息子霄自然也依她,兩人沒帶任何下人,買的東西便全讓息子霄一個人拿了。
一直到最後息子霄兩手都提不下了,‘花’九才戲謔的作罷。
兩人走的累了,便隨意找了家看著乾淨的酒樓進去用膳,息子霄甩了銀子出去,讓店小二幫忙將手上‘花’九買的東西送到‘花’府去,才帶著‘花’九往二樓的雅間去。
才走到半路,還站在了樓梯間上,上面晦氣的被人給擋住了,有呵斥和‘女’子嚶嚶哭泣的聲音傳來。
那帶路的夥計向‘花’九和息子霄兩人告罪了一聲,便上前瞧瞧是發生了何事。
“爺,妾身錯了……”這當,‘花’九突然聽到耳熟的聲音。
“姓‘花’又怎麼了?還不是賤妾一個,今天帶你出來真是丟爺的臉面……”另一聲音罵罵咧咧的。
‘花’九臉上有玩味的神‘色’,息子霄瞧了她一眼,俯身悄悄的問道,“認識?”
‘花’九點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被呵斥的‘女’子應該是——‘花’芙!‘花’容的雙生子妹妹。”
‘花’九話才落,有那圍觀的人讓開了道,‘花’九一眼就看到,半跪在樓梯上的那‘女’子,大眼鵝蛋臉,極致的傾城容貌,不是‘花’芙是誰。
訓斥‘花’芙的是個三十來歲的錦衣男子,腆著大肚子,身形矮墩,臉上鼻樑邊還有個讓人作嘔的大黑痣,足足有黃豆大小。
“還不起來,哭哭啼啼的以為丟的是誰的臉,當爺今天是好說話是不?”那男子身後還跟著個穿嫩黃薄衫衣裙的‘婦’人,面‘色’枯黃,小眼厚‘唇’,面容不好看的很。
‘花’九眼中的趣‘色’更濃,她能看出那‘婦’人才是男子的正妻,‘花’芙為妾,難怪她回‘花’家這麼久,就再沒聽說‘花’芙的半點訊息,卻是已經被‘花’業封給賣了出去予人做妾了。
他還真物盡其用,半點不‘浪’費了。
‘花’芙低著頭,用帕子揩了揩眼角,才緩緩起身,末了,對那‘婦’人道了句,“是,夫人。”
一聲“夫人”那‘婦’人很受用,‘花’芙自是容貌出‘色’的,這也是她不受‘婦’人待見的原因,哪個‘女’子願意日日見一張比自己還美貌的臉。
‘婦’人冷哼了聲,上前跟在男子身後,緩步下樓。
‘花’九拉著息子霄站到邊上讓過,待‘花’芙走到她面前之際,她嘴角勾起,臉上的表情說不清道不明。
反倒是‘花’芙不經意抬頭,這一見‘花’九那張臉,她便愣住了,甚至驚訝的喊了聲,“大姐!”
如若‘花’芙沒認出她,‘花’九也不會主動出聲,對她來說,‘花’容是對手,但‘花’芙從頭至尾,即使最開始入府時對她有過些許的芥蒂,但到後來,也從未算計過她什麼,她便也不會對她下手。
“原來是芙姑娘。”‘花’九恍然大悟,裝著才看清她的模樣。
‘花’芙臉上一瞬光亮起來,她嘴‘唇’動了下,似乎想說什麼,便傳來那‘婦’人的吼叫,“小賤人,仗著那張麵皮,又在勾引誰了,還不快滾下來,看回去爺怎麼收拾你!”
那男子大肚子一‘挺’,果然冷眼掃了‘花’芙一眼,順帶瞟了‘花’九和息子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