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九根本不知道的是,‘花’明軒就那麼看著她離去,右手掌心都被自己給掐出了血絲,染上本就是大紅‘色’的金線紋繡的腰帶,那紅便越加的嬌‘豔’‘欲’滴。
他其實,多想以強硬的姿態,勉強她一次,但是他知道不能,‘花’氏阿九不會是那種一般的深閨‘女’兒家,他若勉強了她,後路肯定就是‘玉’石俱焚的決絕,他再沒有一絲一毫可能靠近她的機會了。
他便只能用盡一切手段,‘逼’她,‘逼’她自己回頭。
‘花’九回了小院,長久地看著那銀鐲子呆了半天,她有很細心地檢查了幾遍,中空的鐲子裡面確實一點香品都不剩,能看出是被用掉了,所以也能想象出,以息子霄的身手要到了何種窮途末路地絕境,他才會動用那些香品,還是用的半點不剩。
鐲子上有深刻的劍痕,所以鐲子才會被無意落下了,但真會有那麼巧的事?掉落的鐲子就被‘花’明軒的人給拾到了?還是說,‘花’明軒早就派人跟在息子霄他們的身後?
這些事,若息子霄沒回來,是猜不出真相的。
‘花’九小心地收了鐲子,喊來‘春’生,想了下才道,“你晚上回息府的時候,去找息三爺,讓他明日過來一趟,說我遇到了難事,需要他幫助。”
“是,夫人。”‘春’生記下了,眼見‘花’九朝她擺手,她走了幾步又轉身回到乾巴巴地安慰了句,“夫人,您別擔心,姑爺身手了得,定不會有事的。”
‘花’九扯開嘴角,勉強的笑了下,“去吧,我心裡有數。”
儘管這樣說,但‘花’九自個清楚,如果不是一直在強迫自己要冷靜,不能慌了手腳,怕是這會她其實就跟其他‘婦’人沒倆樣,她也想驚慌失措地哭幾聲,可是她知道,她不能。
考慮到明天息泱要過來,行雲也不在,她身邊的都是體弱‘女’子,‘花’九便徑直去了香室,準備調製一些困人的香品。
她覺得息泱應該是大皇子那邊的人,直到如今也只是她一廂情願的猜測而已,她需要具體的確認,需要‘亂’息泱的心,讓他自顧不暇了,這樣不管他和大皇子有沒有直接的關係,息子霄那邊的壓力都會緩減一下。
一大早的,息泱還沒來,倒是秋收從暗香樓過來了,她進‘門’瞧著‘花’九的臉‘色’不好,原本氣呼呼的臉一下就收了起來,遲疑了半天,還是決定少拿點事來煩‘花’九。
“秋收,說吧,又怎麼了?”奈何‘花’九眼尖,早看出了她的神‘色’不對。
秋收上前,為‘花’九‘揉’了‘揉’太陽‘穴’,力道不輕不重,很是舒服,“沒事,夫人您看錯了。”
“說!”‘花’九聲音嚴厲了絲,息子霄漢郡那邊的事是耗費了她很多心力,但不代表她還便不能考慮事了。
“是香行會那邊,今天一早,明軒公子邀約了好多人,說是開了香‘花’和品香會,有進去參加了的人說,香行會明軒公子拿出來的香‘花’,比暗香樓的品種還多,婢子只是覺得,明軒公子也是‘花’家的人,夫人您也是,他這麼做,太不厚道了。”秋收一口氣說完,順便還抱怨了一句。
聽聞這話,‘花’九倏地就想起昨日她走時,‘花’明軒問她,如若息子霄回不來了,她到一無所有的境界,可會屬於他一次……
她當時不能回答這話,而且她也不想回答,便當做沒聽到,可是不曾想這才一晚的功夫,他就開始落進下石了,還真要將她給‘逼’到一無所有的境地哪……
‘摸’了‘摸’懷裡揣好的那銀鐲子,她心又提了提,‘花’明軒開始這般做了,那是不是也代表息子霄那邊,他也會動手,真要她失夫成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