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總有那等好心的不是,不願見我半點無知。”‘花’九拂了下衣袖,眉眸半斂,便說的雲淡風輕。
“罷了,我也只是問問而已,七嫂這般果斷拒絕,要是我再強求,那便是不對了,不過我還是勸七嫂,那等浮於表面所謂的真相還是少聽的點好。”息晚晚這話說的古怪,彷彿芙蕖小院那雲梳之事還另有內情。
‘花’九一挑眉,半點不‘露’一絲好奇,當真他人之事與自己無關的模樣。
息晚晚暗自咬了咬牙,無論她怎樣說,‘花’九就是不上鉤,這給她一種油鹽不進的感覺,“他們定是跟七嫂說大哥的妻子云梳是‘私’通後投塘自盡的吧?”
‘花’九不說話,事實上她心中一跳,但面上也只不鹹不淡地瞟了息晚晚一眼,當真聽或不聽都無所謂的態度。
“我只是想提醒七嫂注意一下,你又才是新寡,這有些事啊總是說不清楚的,就像曾經賢良淑德的大嫂被人‘逼’著‘私’通,讓人‘奸’汙了去,然後投塘一樣,”說到這裡,息晚晚滿意地看見‘花’九變了臉‘色’,“這小院啊,連佛也是不清淨的。”
‘花’九自然是心頭大動,息晚晚這話終於在最後讓她小臉變的冷凌又素白,她上次聽息先生說雲梳是‘私’通自盡,便以為是背棄息華月在先,哪想這‘私’通的背後還有這等被‘逼’迫了的事。
“而且,最主要的事,這‘私’通的男人卻是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哪?也不知道七嫂一進這芙蕖院……”息晚晚那尖尖的小尖牙咧著,便閃爍過明晃晃的光點,她臉上的笑便甚是不懷好意。
哼,不同意幫他邀約息先生,那麼即使是口頭上能讓‘花’九變變臉‘色’,息晚晚也覺得是不錯的。
‘花’九沉‘吟’了那麼一會,便朝息晚晚語氣頗為感謝的道,“還要多謝八姑娘的提醒,阿九自然記在心上。”
這番談話便算是到一段。
當天晚上,‘花’九便將‘春’夏秋冬四個丫頭叫到房裡,每人身上她都親自藏了一些堪堪能防身用的香品粉末,這些香品什麼樣的效果都有,雖不不如那等讓人化為血水的烈‘性’香品,但若真發生了什麼,也是可以阻擋一二,要她平日裡出了府,芙蕖院裡只留了‘春’生和夏長,她也好放心些。
第二日,‘花’九卻是無法出府的,只因老太爺要親自主持柳青青帶來的那兩三歲小孩丫丫的認親儀式,只有確定了丫丫的血脈,老太爺才會認下這孩子,並寫入族譜。
先且不說,這息府各人都有各人的打算,‘花’九管不了那麼多,柳青青既然敢帶著孩子上‘門’認親,不管用不用手段,那丫丫這孩子自然便只能是息子霄的血脈。
‘花’九也覺得認下也不錯,只有認下了,柳青青才能名正言順地留在府裡,那些個不消停的,老是打她主意的人,才能分散點注意力,畢竟即便她這個息子霄的妻沒了,還能扶正第二個不是。
她在儀式開始前,悄悄地找到息先生,然後看著他就笑的甚為深邃,“息先生,好‘豔’福,今日可是有人讓我邀約先生,好能親近一番。”
這話一出,便讓息先生眉都皺深了,他有些不明所以地回望了‘花’九,頗為不解。
哪想,‘花’九根本就不準備多說,只淺顯地提醒了一句,“先生,日後還是注意點的好,別哪日被人平白被人算計了去。”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息先生似乎想到一些什麼,他眉頭稍展,白到微泛青的臉上更是沒表情的很,“八姑娘?”
‘花’九不搖頭也不點頭,有些事,聰明的自然便明白,她看在往常息先生對她還頗為照顧的份上,也才說了這麼一句,如今話已至此,自然便行了。
所以,她拂了下水袖,裙襬曳動,便自有一番雲捲雲舒的意味在裡頭,抬腳就準備去看一場認親的大戲。
熟料,腳還未邁,纖細的皓腕便被人準確地捉了去,她一回頭,細眉一皺,看向息先生的眼神就有微冷。
這人,是不知道應該跟她避嫌麼!
“今日,太爺指婚,但我不娶。”息先生眼眸‘色’澤瞬間深沉如許,他看著‘花’九,語氣鄭重,就冒出這麼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