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陰沉，莫琛撥通了電話，很久才接。
“大哥？這麼晚了有事嗎？”吵鬧的背景音，似乎在夜店裡。
莫琛皺著眉，語氣陰森，“容想你活膩了是吧！”
“啊？大哥你說什麼啊？”容想一臉莫名其妙。
“白漫漫回來了，她竟然有鑰匙進去我在辛夷山買的別墅！除了你，還有誰有？！”
“大哥冤枉啊！我都不知道她回來，更加不會把鑰匙給她啊！”容想也是蒙了，那裡是莫琛和安如初結婚用的新房，對外界是保密的，白漫漫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真的不是你？”
“大哥，你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啊！可能是她找人找到的呢！”
“嗯！”莫琛眼底掠過一抹深思，除了這個可能，他也想不到白漫漫還有什麼方法會知道，而她對自己有些瞭解，真要找，也不難。
“明天叫人把鎖換了，加強防盜功能。”
掛了電話，莫琛突然覺得心裡有些空，回憶就那樣湧了進來。
八年前，他迫不得已與安如初結婚。
十二月二十五日，聖誕節當日，婚禮盛大奢華，各界名流都有參加，都很羨慕能夠嫁給他的安如初，而她當初大概也是滿心歡喜的。
而婚禮，他並沒有去，將她一個人丟在了婚禮上，受盡了嘲笑。
婚後的生活，他滿不在乎，她卻全然不記恨婚禮那日的事情，依舊歡喜，每天都像是鳥兒一樣，在兩人的新房裡跑來跑去，總會折騰很多玩意兒來取悅他。
他一直知道她深愛著，可他心裡卻容不下，很少回去那裡，就算回去了也不會善待。
慢慢的，她變得沉默少言，一直延續到那一天，她丟下離婚協議書，一走就是五年。
五年了，加上結婚的三年，他與她已經認識八年。
下週六，又是一年聖誕。
突然想聽聽她的聲音，他也這樣做了。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了起來。
“喂……”濃濃的鼻音，這是她睡覺被吵醒的聲音，模糊沙啞。
“是我。”
“嗯？”大概是太困了，反應慢了半拍，她的聲音才傳來，“那麼晚打來幹嘛啊！”
不像平日裡那樣渾身帶刺的樣子，雖然不滿，但好歹沒有罵人。
“你在睡覺？”他明知故問，她素來早睡，一直都是。
“是啊！被你吵醒了，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嘛？”
“沒事，你睡吧！”
“嗯，你也是，別熬夜，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