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行知自信滿滿地站了起來,撩起了袖子便離開了位置,笑道:“既然要比試,那就出去外面找個寬敞的地方吧這裡人多,施展不開。”
“你以為我要和你打架?”容想挑挑眉,忽然笑了起來。
嶽行知一頓,狐疑地看著他,“難道不是?”
容想給了他一個“你以為我也和你那麼傻”的眼神,“打架那不是我的擅長的,所以我肯定不會傻到和你比試這個,我們比其他的。”
“什麼?”嶽行知看著他那個表情,忽然有種不良的預感。
米娜看了看容想,也覺得有些詭異,似乎有什麼陰謀的樣子。
容想展顏一笑,大大方方地道:“我們比搖骰子”
“骰子?”米娜和嶽行知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驚呼了出來,所謂的比試竟然是搖骰子這算哪門子的比試
容想摩挲著下巴,嘚瑟地笑了,傻子才會去和嶽行知幹架呢他肯定是幹不過這個大蠻牛的
他想了想自己的長處,想來想去,也就是這些年風花雪月學來的骰子有點本事了。
“怎樣?比還是不比?不比就當是你輸了”容想抱著手臂,笑得更是得意。
醫院。
墨墨走綠色通道直接送入了急救室,安如初一路跟著,拉著墨墨的手不肯放,也想跟進去。
一個小護士攔住了她,和善地道:“這位小姐請止步,小孩需要傷得比較嚴重,需要馬上急救,請你在外面等候”
安如初看著還昏迷不醒的墨墨,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雖是不願,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墨墨立即被推了進去,安如初還伸著手,看著墨墨伸在外面的小手,心如刀絞,一個踉蹌,差點摔到了地上。
“小姐當心。”恰好有位護士進去,順便扶了她一把。
安如初無力地扶著牆,慢慢地坐到了走廊的椅子上,捂住臉,哭聲壓抑地從指縫裡傳了出來。
過年的醫院,人少,也比較安靜,她低低哭泣的聲音在走廊上回旋,壓抑而隱忍,讓人一聽便覺得這人定是懷有太承重的傷痛,以至於連哭泣都這般沉重。
墨墨現在莫名其妙傷成這個樣子,叫她如何不痛心?這可是比她命還要重要的人啊
她為了生下他,吃了那麼多的苦也覺得無所畏懼,只是因為擁有了這個小生命。可是他現在卻無故被傷成這樣子
他才四歲,還那麼小,竟然就要遭受這樣的痛苦,看著他這麼難受,她心都碎了,巴不得替他痛,替他承受。
可是她不能,她什麼都做不了,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無法給他止痛,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孤單單一個人被推入冰冷的手術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