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米娜擰著好看的眉毛,“你不能總把幸福拒之千里,何不試試看呢?我覺得莫琛除了那件事沒有處理好,其餘的,他都是很在意的,你們為什麼就不試著好好談談,把誤會都講明白呢?”
安如初看著她,“娜娜,如果真的可以講清楚,那早就說明白了。你也不必再幫容想做說客,這件事事關墨墨的性命,莫琛的不作為就是我無法原諒的錯誤,一直一直都會是一根刺。”
“初初……”米娜被戳穿,並不覺得有什麼難堪,她所難過的是看著自己最好的閨蜜受著煎熬,自己卻幫不了。
容想確實經常和她說,要她幫忙開解安如初,也和她說過莫琛的苦心,她知道莫琛心裡是有安如初和墨墨的,自然高興,即便容想不讓她做說客,她也會這麼說。
只是,所有人都忽略了一個問題,安如初所在意的不是莫琛以後會如何處置白漫漫,而是在關鍵的時候,在她和墨墨都需要他的時候,他卻選擇了沉默,完全沒有盡到一個丈夫和父親的義務。
這才是安如初一直以來打不開的心結,女人想要的不是理智的策劃和大道理,無非就是要一個態度而已,即便你什麼都做不到,但起碼你要有心。
“好啦你也別替我著急,我這不也好好的麼?”安如初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笑了出來。
米娜咬了咬唇,沒有說話,好與不好,她看在眼裡,不必說也知道是安慰的話。
包廂裡依舊鬧得烏煙瘴氣,小鮮肉們帶著墨墨在撒歡,又唱又跳,各種群魔亂舞,各種鬼哭狼嚎,難得的是墨墨竟然沒有像平時那樣表示不屑,反倒被逗得樂呵呵的,一直都能聽到他咯咯的笑聲。
安如初看著墨墨終於和大家玩成了一團,看他也不再那麼抑鬱了,心裡一口氣終於鬆了下來。
那一邊,小鮮肉們玩得高興,嚷嚷著要喝酒,叫了服務,但服務員沒有來,安如初便自己出去找人下單。
走廊上,各個包廂鬼哭狼嚎的歌聲交雜,鬧哄哄的,音響都震得人要聾了,安如初捂著耳朵在走廊上看了看,也沒有見到有服務員。
無奈之下,只能往前臺那邊走去,一路上,走廊上形形色色的男女毫不避諱地在擁吻,抑或是在比較陰暗的角落做著某些不堪的事情。
安如初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反倒是人家那些人大大方方的,該動的動,該叫的繼續叫,旁若無人。
她忽然覺得有些後悔了,這種地方還真的不能來,尤其是不能帶墨墨來,要是被他看見了,那得像什麼樣啊
低頭,目不斜視,安如初加快腳步,只想快點穿過這個不怎麼長的走廊,飛快地跑到前臺去,卻在經過一個包廂的時候,忽然撞入了一個硬邦邦的懷抱。
安如初差點都要震暈了,捂著頭,慢悠悠地抬起頭來,一看,僵了一下。
那男人背光而立,後面燈光打過來,只有一個漆黑的輪廓,如大山黑壓壓地壓了過來,令人逼迫。
猝不及防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安如初連忙低下頭,轉開臉就要繞過他,手臂卻忽然被一隻大手牢牢握住了。
“別走。”頭頂傳來男人醇厚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鼻息噴灑,有股濃郁的酒氣逼來。
他喝多了?安如初微微一怔,隨即便是惱怒,怪自己多管閒事,用力地想要甩開他禁錮的大手。
迎接她的卻是一個忽如其來的擁抱,莫琛就好像樹袋熊似的直接將她牢牢地抱在懷裡,腦袋靠在她肩窩上,嘴裡不斷呢喃,“別走好不好?安安,別走”
灼熱的鼻息夾雜著濃郁酒氣襲來,安如初有那麼一瞬間的暈眩,差點就鬼使神差地把手伸到他後背上去,然而,只剛剛抬起來,她便停了下來。
“莫琛,你喝醉了,放開我。”安如初咬了咬唇,用力地將莫琛往外推,莫琛卻不肯,耍小孩氣一般抱得更緊了,腦袋還輕輕地在她頸窩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