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初也悄悄瞟了一眼,那傷口有些觸目驚心,她本來牙口就好,這麼用力咬下去,確實傷得不輕。
“解氣了沒有?”莫琛將手放了下去,用衣袖遮住了,不給她看。
安如初轉開頭,也不願看他,冷冰冰地道:“你走吧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
“安安你別這樣。”莫琛去拉她,安如初的火氣一下又冒了起來,霍然轉身,激動地吼道:“你到底走不走?”
“安安……”
“你不走是吧?好那我走”安如初一咬牙,轉身就往門口走。
莫琛連忙抓住了她的手臂,深深地嘆了一聲,終於還是妥協了。他看住她的眼睛,眼神疼痛地道:“你別走,我走”
安如初撇開頭,敞開了門,意思已經很明顯。
“安安,你相信我,我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只是現在時機不夠成熟。安安,你等著,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莫琛深深看了她側臉一眼,一咬牙,轉身離開了。
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遠了,安如初才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緩了下來,整個人一下就癱軟地靠住門,緩緩滑到了地上。
她抱著腿,坐在地上,將腦袋埋在了膝蓋之間,肩膀微微顫抖了起來。
輕微的啜泣在黑暗中迴盪,如羽毛,很輕,但撩到心上,也是讓人心疼的。
這一夜,徹夜未眠。
隔壁的人也是聽著那斷斷續續的哭泣,睜著眼睛到了天亮。
第二天,安如初頂著大大的熊貓眼,身心疲憊地出了門,她終究不甘心,不管怎麼樣,她都想搏一搏,不願就讓白漫漫如此脫罪。
顧傾城一開門,看見她一臉憔悴的站在自己家門外,愣了一下,“如初,你怎麼來了?”
“傾城……”安如初眼睛紅腫,看見顧傾城那一刻,眼淚又不聽話了。
她在外面兜了很久,想了很久,最後也沒有想到什麼可行的法子。
而她現在唯一能夠依靠的人,竟然只有顧傾城一人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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