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便伸出手,試圖拉著虞姐姐,但,我的手一下就拉空了,虞姐姐直接擺了下身子,無奈的嘆了句:“如果你真的相信我,就趕緊回去。”說著,她把機票強行塞我手上,就直接鑽進了車,車子瞬間揚長而去。
直到她的車子徹底消失在我的視野裡,我才黯然回神,心中的痛,越發的深刻,我曾經那麼信任那麼愛的虞姐姐,如今卻離我越來越遠,變得越來越陌生,我的心彷彿被抽空了一般,失落而無奈。
頓了半晌,我才揮了揮手,和兄弟們一起離開,我們一路步行,走了挺遠的路,確定後面沒有人跟蹤之後,才拐進了一條小道,穿出小道,我們便發現,前面有兩輛不起眼的麵包車開了過來,車上的人,正是我從省城秘密派往過來的先鋒小弟,他們招呼了我一聲,立即就將我們迎上了車。
坐在車上,我的心思還停留在決然而去的虞姐姐身上,我想不通,她到底是因為什麼而變成了這樣,難道真的被組織洗腦了?可是,她勸我回去,也是說明她在意我,甚至剛剛那個吻,我也能感受到她還是愛我的,但為什麼她卻不給我機會,不願和我多說話?
一旁的雷神似乎看出了我的晃神,他試著勸我說:“葛天,你不要多想了,那個虞芷蘊,我看多半有她自己的苦衷,不過,連她都知道我們的行蹤,看來,我們來京城的事,想知道的人,都已經知道了。”
我用力的閉了閉眼,隨即睜開,沉聲道:“沒錯,我們也的確是沒有刻意隱瞞行蹤,就算我們有意隱瞞,估計也躲不過組織的眼睛,這京城也是他們的地盤,我們只能邊摸索邊防衛了。”
雷神無言的點了點頭。
車子加速行駛,沒多會兒,兩輛麵包車就把我們帶進了這些兄弟給我們早已置辦好的地方,這是一處公寓,地點不算隱秘,但安保措施已經到位,到如今,我也沒想躲躲藏藏的過生活,既然來了京城,我就時刻準備應對危險,不過,這公寓的周圍,還是秘密隱藏了我的不少小弟,有什麼異樣,他們也會第一時間提高警惕,並及時告知於我。
到京城的第一天,除了見到虞姐姐,一切都相安無事,但是,第二天一早,我還在睡夢之中,就被暴龍給叫醒了,他急匆匆的對我說:“天哥,有人來送信給你。”木節華才。
說著,他便將一張信函交到了我的手上,我揉了揉雙眼,開啟信封一看,發現裡面是一張邀請函,邀請我晚上到一家高階酒店參加聚會,然而,當我看到末尾處的落款人之時,我的心頭立即猛地一震,陶婉馨。
對於我剛入住公寓一天,就被人給摸清楚地點,這點我完全不意外,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來京城,第一個找上我的,不是組織的人,居然是陶婉馨,這時候的感覺,我真的無法形容。
眾裡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她原來一直都在明處,苦苦找尋了她這麼久,卻一點訊息沒有,我沒想到,她真的在京城,並且對我的行蹤如此瞭如指掌,看來,她一直都安然無恙,只是故意不出現在我面前,她一定是對我絕望了,可是,再看看這信函上的名流聚會,我卻茫然了,為什麼她一直躲著我,卻在我來京城的第一時間又找上我?這名流聚會又是怎麼回事?送函的人真的是陶婉馨嗎?
一系列的問題纏繞著,讓我越發的混亂,內心難掩激動,卻又匪夷所思。
雷神槍神他們知道有人送信函一事,立馬就找上了我,詢問我是什麼情況。
我並沒有瞞著,把一切都告訴了他們,當然,對於我和陶婉馨之間的事,他們也早就清楚了,但對於我要不要赴宴這事,雷神直接就道:“葛天,陶婉馨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們一無所知,我覺得這邀請函有點鴻門宴的味道,你還是不要去的好。”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表達了同樣的意思。
我們剛到京城,根本就沒有站住腳,的確不該輕舉妄動,但深思了半天,我還是堅定道:“去,如果是陶婉馨,我必須要見她,如果是敵人的引誘,那我就更該去了,我們現在等得不就是引蛇出洞嗎?”
眾人略微思索了一下,又看我心意已決,他們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到了晚上,我要求我獨自一人前往,他們卻都不同意,最終,我們各退一步,還是決定,由我一個人露面,他們在外面暗中策應。
商妥好之後,我便換了身體面的衣服,然後直接到了公寓樓下,門口,一輛嶄新的捷豹跑車停在那裡,我登上了車,直接朝邀請函上面的酒店奔赴而去。
一路上,我的腦子都在不停的運轉,心裡也激動萬分,我幻想著陶婉馨如今的各種狀態,想著我們見面的各種形式,雖然對她的現狀確實一無所知,但我卻十分期待,等下看到她的情況。這個曾經傷心離我而去的女人,這個慘遭全家滅門的女人,這個在我心裡佔據著無比重要位置的女人,實在是太令我牽腸掛肚,我恨不得車子能飛起來,快點見到她。
在我緊張的期待中,時間果然飛逝了起來,沒多會兒,我便到了那家酒店的門口,瞬間,我就被遍佈酒店口廣場的豪車給亮瞎了眼,保時捷、法拉利、瑪莎拉蒂,甚至還有布加迪威龍這類的限量跑車,琳琅滿目,這分明就是一個豪華車展,我開的這輛不足百萬的車,根本就沒法和那些車相提並論。
不過,這些倒不是我在意的,我奇怪的還是,為什麼消失的陶婉馨,會突然躋身名流?這段時間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帶著疑惑,帶著期待,帶著激動,我下了車,步入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