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嘟嘟嘟的盲音,我的內心忽然沉了下去,一種隱隱的不安立即襲上了心頭,周忻瑾反覆提到,說我絕對不可能鬥得過組織,而且,從他那焦急的語氣可以聽的出來,他是真的在意虞姐姐的安危,才反覆讓我放走虞姐姐,可是,我應該相信他嗎?那個組織真的有他說的那樣恐怖?
甩了甩頭,把腦海裡的這點狐疑給甩脫了,我還是聽從自己的內心,絕不聽信周忻瑾的一面之詞,凡組織裡的人物,我都不可輕信,於是,我也沒跟虞姐姐提周忻瑾的那些話,只讓她先安心的呆在這。
隨後,我又找上了啞巴,把周忻瑾的話跟啞巴重述了一遍。
啞巴讓我不要過於擔心,他覺得,周忻瑾所說的話,可能就是為了擊碎我們的信心,讓我們自亂陣腳,不管怎麼樣,等他爺爺來了,我們只要聽從穆爺爺的指揮就行。
聽了啞巴的話,我的心也放寬了一些,對我來說,穆爺爺就是一塊堅強的後盾,我相信他的能力,也他值得依靠,不管那傳聞中的神秘組織有多強大,我只知道,穆爺爺是我所見過的最強最厲害的老人,有他在,我一定能化解危機,順利找到兒子。
帶著這份決心,我按照原計劃,繼續呆在別墅,只是,今天和昨天,心境卻有著莫大的差距,兄弟們還在,虞姐姐也在,可陶婉馨突然沒了,我實在難掩心中的失落,當然,比我更在意這件事的,還是虞姐姐,她本來都打算好了,這兩天好好開導陶婉馨,讓她跟我重修於好。但讓虞姐姐措手不及的是,陶婉馨竟然這麼快就決然的走了,雖然經過我的解釋,虞姐姐也知道這樣是為了陶婉馨好,但她心裡,始終有著疙瘩,覺得對不起陶婉馨。
我自己雖然也失落黯然,但看虞姐姐那樣,我還是試著慢慢的開導著她,陪她一起消除鬱悶。
不知覺,時間就來到了第二天中午,穆爺爺來訊息了,說他人已經到了省城,但他暫時還不方便露面,說是先見見老朋友,等見面的時候再聯絡我們。
我知道,穆爺爺這也是為了謹慎起見,畢竟,就算穆爺爺再強大,他也要時刻提防神秘組織的暗算,於是,我們只能耐著性子等待,等到了傍晚,穆爺爺才再次來了電話,並給了我們一個地址,那是郊外的一棟隱蔽的小山莊,作為穆爺爺暫時落腳的地方,他說,現在他還不能暴露,一定要藏在暗處,才好指揮行動,他讓我們兩小時內趕到小山莊,並叮囑我們,千萬不要被人跟蹤。
當然,他還著重強調了,一定要對他的行蹤保密,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他的位置。
我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峻性,所以,關於穆爺爺的落腳點,只有我和啞巴狗蛋知道,連虞姐姐我都沒說。
說實話,原本對付那狗屁組織,我還是有很強大的信心的,但看穆爺爺如此謹慎,我突然又想起了周忻瑾的警告,感覺那組織或許真的超乎了我想象的恐怖,看來,這麼多年過去了,穆爺爺還是有些畏懼那組織。這樣一來,我就得更加的小心謹慎了。
於是,我立刻和啞巴狗蛋商量,由我和啞巴偷偷去會見穆爺爺,而狗蛋,則留下來保護虞姐姐,這也是狗蛋的意思,畢竟,他和穆爺爺算不上熟,雖然狗蛋是我的生死兄弟,但畢竟他有過叛變的經歷,帶上他,也的確有些不方便。所以,我們也就贊同了狗蛋的意見,讓他留在別墅。
商妥之後,我們便立即準備出發,出發前,我跟虞姐姐做了簡單的告別,也叮囑了狗蛋,好好的保護虞姐姐,隨即,我和啞巴,就悄悄的出發了,我們開的是一輛很不起眼的麵包車,一路上,我們非常的謹慎,在省城硬是繞了一圈,確定無人跟蹤以後,我們才出了省城。
到了郊外,我們繼續繞,直到十分肯定,沒被跟蹤,我們才極速駛向了穆爺爺的小山莊。
離約定的時間大約還剩十分鐘的時候,我們終於趕到了目的地,這小山莊坐落在叢林間,四周空氣清新,風景怡人,最關鍵的是,它非常的隱秘,安全係數應該極高,也適合修生養性,穆爺爺選的地方,果然就有他個人的風格,即便是短暫的落腳,他也要選他喜歡的地方待。
來到此地,我的心情都不由的放鬆了一些,清新的味道撲鼻而來,我忍不住四處觀望欣賞了一番,才和啞巴朝山莊走去,到了山莊院子的大門口,啞巴直接敲了敲門。
給我們開門的人,看起來像是一個私人保鏢,啞巴馬上對他報出了我們的名字,他凌厲的掃了我們一眼,然後才漠然的領著我們朝山莊裡面走去。
我們跟著這位保鏢,穿過山莊草木橫生的院子,再走過了一條鵝卵小徑,才終於到達了莊內木屋的門口,一到這,保鏢便直挺挺的立在旁邊,面無表情對我們道:“進去吧,他在裡面等你們。”
說完,這盡職的保鏢便為我們拉開了門,我和啞巴直接跨門而入。
進到裡面,我們立即發現,有一個人正坐在客廳的木椅上等著我們,但,讓我靈魂出竅的是,這個人,並不是我急切盼望見到的穆爺爺,而是,深藏不露的周忻瑾。
此時的他,正悠哉的喝著茶,見我們進來,他才不急不緩的放下茶杯,然後用一種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盯著我,陰陽怪氣道:“葛天,怎麼才來呢,有點慢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