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疏俊與周虎也是京城官員之子,他們之所以在這兒,是因為他們父親的品階不夠,無法參加今夜的東郊御宴。但他們在這兒也是有任務的。
章疏俊樣貌也是英俊,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擅長琴技,很快他就能接替他的父親,成為司樂府司長,替他們家族繼續服侍皇族。
今日他被特地裝扮了一番,前來相親。只是,他看上去並不開心,反是顯得心事重重,還有些心不在焉。
坐在他一旁的周虎五大三粗,一雙虎睛透著兇狠,讓人望而生畏。他今天穿的是船伕的衣服,像是為了什麼而隱藏身份。
周虎心急地看看船外被煙花照亮的天空,喝了一杯酒:“麻蛋,姑娘還不來,今年怎麼難釣?這煙花都放了,東郊那邊都快結束了。”
章疏俊緩緩回神,目光變得有些渙散,小聲地說:“要不……還是算了……”
“什麼算了?”周虎瞪大虎睛,真如那山上兇惡的老虎,“你想算了?不可能!我看,我們還是老辦法,抓個回去。哎!會長也真是,非說今年是一週年,必須弄個好貨色,到這裡抓人,不然像以前那樣多簡單。真TM麻煩!如果錯過時候,邪神大人怪罪,我們會不會死!”周虎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章疏俊被他這麼一說,渙散的眼神裡透出了心慌,他不想死,更不想得罪邪神大人。他慌慌張張地起身:“我,我再去看看。”說著,章疏俊匆匆走出了小船,卻正看見幾個姑娘朝這邊興奮地走來,看那神色就知道是來赴約。
章疏俊立刻回到船艙內,目露緊張:“來了來了!不過……來了好幾個……”章疏俊發了愁,他們的事可不能有旁觀者,這若是女孩兒失蹤了,跟來的那些女孩兒豈不就成了目擊證人?!
“我們不能被人看見。”章疏俊心慌地指指自己的臉,又慌張起來,“我們還是算了,走吧,像以前那樣,去妓院買一個。”
周虎一臉心煩和鬱悶:“女孩兒就是這樣,上個茅廁也要手拉手,你說幽會,帶那麼多女孩兒幹什麼?”周虎煩躁地想了想,“乾脆一起打包帶走,後面幾個月就不用折騰了。都是平民的女孩兒,不會有人在意的。”
章疏俊聽完,更慌了:“你瘋啦!一下子這麼多女孩兒失蹤,第二天他們家人報官,會驚動八扇門的!”章疏俊一想到八扇門,如同老鼠見了貓,登時心虛心慌起來,“聽說付明蕤很厲害,沒有他破不了的案子!你想,就兩幅死了五十年的屍骨,他都能把案子查清楚,我,我們怎麼可能跑得掉!”
“你到底慌什麼!”周虎忽然伸手拍在章疏俊的頭上,看他那幅嚇尿的樣子就來氣,“你慫不慫!如果老子有你那張臉,會長會讓你來作魚餌?”
章疏俊摸著頭,心慌地緊:“我是怕……我,我們真的殺……”
“閉嘴!你個慫包!”周虎一臉看不起地厲喝,一把揪住章疏俊的衣領,“老子告訴你,做了就別怕!你TM現在已經在這條船上了,怕有個鳥用?而且你做那事的時候不興奮?”周虎一把推開章疏俊。
章疏俊跌坐在船艙裡,小船在平靜的湖面上搖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