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在他在得知蓮悠悠和凜霆鈞中秋一起時,會變得有些失魂落魄?如同清明那些落魄的離魂人?
他攥緊了手中的簪盒,他甚至都未曾明白自己緣何如此,卻獨自在這裡黯然神傷?而那個讓他變得如此不像自己的蓮悠悠,卻此時與那個凜霆鈞一起如膠似漆,耳鬢廝磨,親親熱熱。
他的腦中開始嗡鳴,他卻是如何也趕不走腦中蓮悠悠的身影,如何也停不下對蓮悠悠與別的男人在一起時的肖想。他真的……喜歡上了那個女人,那個神秘的……蓮悠悠……
這個答案讓他忽然覺得失去了全身的力量,無法再前行。他的苦痛在於當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意時,他也知道,自己永遠沒有了機會。
難道這就是愛而不得之苦?
他忽然有些理解他辦的那些案中,那些痴男怨女,那些因愛生仇的案件,那些……因愛恨而死的亡者……
“明蕤——明蕤——付明蕤——”端木卿塵一路飛奔而下,直接撲在了發呆的付明蕤的後背上,付明蕤被撲了個趔趄,也被撲地回過了神,她不可置信地回頭看撲在自己後背的端木卿塵,他怎麼又來了!
“明蕤,你是甩不掉我的~~”端木卿塵對付明蕤壞壞地笑,“我們去找悠悠。”
付明蕤瞪大秀目看他,覺得端木卿塵簡直不可理喻:“你沒聽見雲瑤說……”
“悠悠和那個凜霆鈞在一起嘛~~~”端木卿塵甩著腰間的玉佩無所謂地說,但眼中難掩濃濃的失落,“但又怎樣?她跟那個凜霆鈞在一起我就不能去找她了?”端木卿塵仰起臉還有些理直氣壯地反問。
付明蕤呆呆看端木卿塵,怎會有如此胡攪蠻纏之人?就因為他是太子,所以他才能這樣明目張膽地不識相?
“我跟你不同。”端木卿塵拍拍付明蕤的胸膛,“你就是太悶,太憋著,這悠悠跟別的男人一起,我就偏要去插一腳。追女孩子講什麼君子是追不到的,就得無賴,多插插腳,這才能橫刀奪愛。”端木卿塵說得有理有據,讓付明蕤這般邏輯縝密的人,忽然也找不到什麼話語來反駁他。
“再——說了,你整天可以爬牆看到悠悠,我不能。我都多久沒見悠悠了,我今天非要見她不可。”端木卿塵說得分外憋屈,眸中多了分堅定,“就算她不喜歡我,我也要讓她知道我的心意,是男人,就別憋著!得像個男人,那樣偷偷摸摸地暗戀算什麼?”端木卿塵打量打量付明蕤,忽然伸手去掏他衣袖,“我看見你準備的禮物了,快拿出來,給悠悠送過去!”
“你別鬧了!”付明蕤生氣地將端木卿塵推開,原本就為此而煩躁不已的被端木卿塵一鬧更是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