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推開病房的門,手裡拿著病歷夾,臉上帶著幾分不耐煩的神色。
她瞥了一眼坐在床邊的司欽嶼,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喲,你就是陸染染的丈夫啊?我還以為剛才那位先生已經夠讓人失望的了,沒想到你還不如他。”
說著,她故意加重了“還不如他”這四個字的語氣,眼神中滿是輕蔑。
司欽嶼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緊握著拳頭,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卻也只能強忍著怒火,不發一言。
病房內的氣氛瞬間凝固,彷彿連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
護士見司欽嶼不作聲,似乎更加得意,她邁著輕快的步伐走近,病歷夾輕輕拍打著掌心,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在這靜謐的病房裡顯得格外刺耳。
“我說,陸染染怎麼就看上了你呢?瞧瞧,剛才那位至少還知道焦急地在外面等,你呢?是不是忙著在哪個溫柔鄉里樂不思蜀了?”
她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片,一片片切割著司欽嶼的自尊,而那雙高跟鞋在地面上敲擊出的節奏,更像是無情的鼓點,敲擊在他已近崩潰的心絃上。
護士見司欽嶼依舊沉默,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諷刺,她猛地一拉椅子,坐下時發出的巨大聲響打破了病房內的死寂。
“行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陸染染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需要人照顧。剛才那位先生雖然不靠譜,但至少還有個態度。你呢?別告訴我你連這點時間都抽不出來。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在乎她?”
說著,她故意瞥向窗外,假裝在尋找什麼,眼中卻滿是戲謔,彷彿在看一場好戲,而司欽嶼,就是那場戲裡最狼狽的角色。
護士的眼神越發銳利,彷彿要看穿司欽嶼的靈魂。
她站起身,繞過病床,走到司欽嶼面前,病歷夾輕輕抵在他的胸口,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看看你,衣衫不整,滿臉胡茬,哪裡像個能給人依靠的樣子?陸染染真是瞎了眼,才會選了你。我告訴你,別以為不說話就能解決問題,她需要的是陪伴和關心,不是一個只會沉默的木偶!”
說完,她用力一把推開司欽嶼,病歷夾在空中劃出一道憤怒的弧線,“砰”地一聲摔在床上,震得枕頭都微微顫抖。
被護士一番話激得怒火中燒,司欽嶼的眼神如寒冰般凜冽,他猛地轉身看向病床上的陸染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低沉而充滿危險:“陸染染,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哪個野男人讓你這麼念念不忘,連我出現都不值得你吱聲?”
他的眼神在陸染染蒼白的臉上來回掃視,試圖從她的表情中尋找答案。
陸染染虛弱地躺在病床上,眼神中滿是驚愕與不解,她艱難地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只是發出微弱的喘息聲。
司欽嶼見狀,心中的怒火更甚,他上前一步,逼近陸染染,眼神中彷彿有火焰在跳躍,等待著即將爆發的風暴。
司欽嶼的眼神如同兩把鋒利的匕首,死死地釘在陸染染的臉上,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說,哪個野男人讓你這麼念念不忘?他究竟是誰?”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加大了力道,緊緊攥著陸染染纖細的手腕,疼得她眉頭緊鎖,臉色更加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