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上官芸芸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屍體呢?”他的語氣像是在質問上官芸芸,冰冷而陰寒。
“燒了!”秀岫見上官芸芸並沒有想回答他的意思,開了口,淡淡地說道。
“燒?”趙老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情低落到了極點,眼神中燃燒起了憤怒之火。
“出去等著吧,現在的場面不是你能處理得了的!”秀岫朝他吩咐道,玉手指了指院落處。
“出去?我憑什麼出去,這是我家,”趙老牛突然收起了悲痛之情,擺起了主人翁的架子。
“哦?所以呢?”上官芸芸止住了腳步,反問道。
“要出去的人是你們,不請自來,破壞我家的門不說,還在亂自揣測我家小牛的死因,人都死了,還要給他安上什麼被鬼抽骨的壞名,你們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啊!”趙老牛回望著上官芸芸,沒有了平常的尊敬,眼神中更沒有一點懼意。
秀岫內心疑惑道:趙家夫婦究竟是著了哪門子“道”了,怎麼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她哪曾見過他們這樣的膽識和勇氣啊,竟然敢公然挑釁上官芸芸,這古村可還從來沒人這樣對上官芸芸說話,更沒有人用這樣的態度“回擊”她,要知道,上官芸芸一直以來,都是“為民服務做好事”的,是受人尊崇的。
“你們出去!”趙老牛用粗糙的右手捏了捏喉嚨,放聲大喝道。
“夠了,真是不知好歹,”瑾兒氣憤得臉都漲紅了,她可從來沒見過這麼一家人,既可憐又可恨,上官芸芸和秀岫都是好意來幫助他家的,沒想到到他這,非但不領情,還惡語相向。
或許吧,瑾兒經歷得太少,她並不明白什麼叫人心隔肚皮,明面上一套,暗地裡又是一套,這種兩面三刀的小人比比皆是,當你對他好,並且這種起到了好的作用的時候,他是樂呵呵的,明面上感激不已,內心裡卻潛移默化的形成一種自我觀念,你一次次地對他好,他會麻木,他會將這種視為自然,視為理所當然的,好像這就是你該做的,當你對他稍稍不好,或者說你對他的好沒有產生預期的效果,他就不滿意了,內心會遷怒,甚至會帶著敵意。
這就是所謂的好人難做,一生行善,但是隻要“行差踏錯”一小步,也就是所謂地沒有幫到他家的忙,或者說是幫了忙,沒有達到他的心意,就馬上被這種人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譴責,遷怒……
而壞人一生作惡,只要“覺醒”悔悟過來,哪怕只做了一件好事,眾人都紛紛誇讚,反而忘卻了他以前做的惡,這就是所謂的“人性”,是欺軟怕硬的,是無限索取恬不知恥的,是不懂得感恩還倒打一耙的,是個悲催的存在的……
“你們不走也罷,想留在我家做什麼?”趙老牛眼神中充斥著敵意,眼睛撐大,瞪著他們。
“處理趙小牛的屍體!”秀岫神情冷漠下來,宛如一朵綻放的怒蓮。
“你們也打算燒?”趙老牛咆哮道,唾沫星子從油膩的嘴巴中飛濺出來。
“你這又是要去哪?”院落內傳來精壯男子的一聲疑問。
“要你這條狗奴才管!”也不知道趙大嬸是什麼時候掙脫開了繩子,從地上直接彈跳而起,在院落內狂奔起來,彷彿一頭瘋牛。
“攔下她,別再讓她進去添亂了!”沉默了許久的老王大喊道,想起身去追趕,卻追不上她的腳步。
精壯男子見狀,直接張開了雙手,站著馬步,做出一個防禦的姿態,好像一堵厚實無比的堅牆立在前方,迎接著她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