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玲軒與謝玉的眼神對峙著,透過眼神進行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他們沒有你謙我讓,沒有你仇我懼,他們似乎是在互相試探,只不過這種試探卻遠比實際的動手更可怕,因為誰都不能輸,覃玲軒輸了,他就喪失了選擇權和求生權。
謝玉也不能輸,一輸他就沒有任何籌碼了,談判根本無法進行,他更無法順利得到羊皮紙上的東西。
謝家現在變得不是以前的謝家了,人丁的驟減,讓謝家元氣大傷,所以,他暫時忍耐著覃玲軒的驕傲自負。
蒙浪更不能輸,他費心費力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解開羊皮紙之謎,找到傍生村的入口,尋找蒙恬恬,現在覃玲軒是唯一的關鍵所在,他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覃玲軒,你以為你真吃定我謝玉?我不敢殺你嗎?”謝玉將手深入到了衣服口袋裡,似乎是在摸索什麼東西。
“你要殺我,就不會救我了,”覃玲軒突然的話語讓二人犯起了糊塗。
他直接跟二人言明,謝玉不會讓他死,因為在安靜司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
如果謝玉真要他性命,在謝渾源的鞭刑和蟻邢時,不會花費那麼多專家組對他傷勢進行治療,是問救一個將死之人,值得嗎?答案是否定的,所以,覃玲軒才肯定,謝玉對他沒動殺心。
再從另一個方面來說,謝玉殺覃玲軒不是跟捏死一隻螻蟻一樣,何必大費周章,出動那麼多人手,而且,他的做法很令人費解。
不會讓安靜司的蕭靖和吳天來抓他了,也不會讓賈曾來審問他,更不會派四個死侍小心翼翼地轉移他,自然也不會輕易地放了冉苒,因為謝玉只要覃玲軒這個人到謝家,那就足夠了。
二人不由得震驚了,覃玲軒真是太可怕了,他的感覺為什麼如此精準呢?
“看你是蹬鼻子上臉,找死!”謝玉怒氣洶洶地瞪著覃玲軒。
“來吧,怎麼那麼囉嗦!”覃玲軒擺正身子,做出一副“羔羊”狀態,等待著謝玉的屠宰。
謝玉怒不可遏,從口袋裡迅速掏出配槍,上了膛,頂著覃玲軒的腦門:“這就是殺子弒弟的代價,我會讓你知道你是錯的!”
覃玲軒沒有絲毫的慌亂,靜靜地看著謝玉這是一種挑釁,他想試探出謝玉的底線,從而知道謝玉的目的。
謝玉咬牙切齒,內心痛恨自己,為什麼就下不去手呢,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軟弱。
“覃玲軒,是誰給你的勇氣,太過於高視自己了!”蒙浪有些惱怒地說道。
“你和謝玉給的!”
“有意思,真有意思!”蒙浪連連感嘆。
“是挺有意思的,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放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