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從一開始到後面謝渾源死去,他們都不曾見過這個所謂的實體惡靈,也沒嗅到它的任何氣息,這是令人費解的,以他們從業多年的經驗,這樣的情況根本就不該發生。
“那這樣說來,只能怪我二弟命短了?”謝玉“自嘲”道,話語如同鋒利的長矛,刺著峰鶴修士的痛處。
“不,大人,是爾等無能……”
“知道就好,你知道你們現在是在犯罪,知道嗎?”
“犯罪”兩個字是那麼地讓人心寒,峰鶴修士再也無法站立,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其他術士也不敢卑躬身體,齊齊地跪了下來。
“大人,是我們學藝不精,我們沒有用,”峰鶴修士自責道,眼神中卻充滿了求生的渴望。
“廢物,酒嚷飯袋!”謝玉的斥責聲愈發激烈,不住地迴響在監牢內。
一句學藝不精就能推掉所有責任了?一句沒用就能讓謝渾源起死回生了?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謝家花那麼大的價錢來,不是讓他們來看熱鬧的,而是,讓他們來解決問題的,解決不了的問題,只能由他們自己負擔,或背或扛,都要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
眾人被嚇得瑟瑟發抖,面對謝家的銅牆鐵壁,他們只能“忍氣吞聲”,本就沒有什麼天大的神通,再怎麼鬧騰,也逃離不了謝玉的魔爪。
“峰鶴啊峰鶴,不是我說你,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呢?”蒙浪總算是開口了,卻說出了一句令人捉摸不透的話來,沒有人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峰鶴修士不敢詢問蒙浪,但多多少少也領會到他的意思,這個節骨眼上最好的自保方式就是保持沉默,比追求什麼答案和真相都要實用的多。
連環離奇殺人案本就蹊蹺無比,懸疑靈異,要是再不知好歹又不知分寸,開口亂嚼舌頭,那等待著他們的必是“涼透了”。
“沒話說了嗎?那是認罪了嗎?”謝玉怒火中燒,氣度不減絲毫,依舊是那麼咄咄逼人。
峰鶴修士臉色灰了下來,他一咬牙,無奈地說道:“大人,我認罪!”
“好,謝家必定會好好對待你這個罪犯。”
謝玉朝燕東來使了個眼色,透過眼神在給他下達命令,他自然領會到了謝玉的意思,開始把所有的槍全部上膛,槍口對著峰鶴修士和術士們。
“大人,這不關我們的事情,該做的我們都做了,我們是無罪的……”一個人高馬大的術士開口乞求謝玉,他在爭搶一線生機。
“大人,求您網開一面……”
“是啊大人,我們之前替您消滅了百鬼復甦團呢!”
“大人,我家裡還有八十多歲的雙親,還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大人,您發發慈悲,給條活路……”
一時間,眾術士的求饒聲此起彼伏,他們希望謝玉能放過他們,這一次,就這一次。
謝玉嚴肅得板起了臉,將對覃玲軒的仇恨轉移到他們身上。
“殺無赦……”謝玉的絕命聲像是一場冰雨,落入他們的心
芒,摧殘他們最後的心理防線。
“大人,我不能死……”
“一個不留!”謝玉散發出如死神的威嚴,命令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