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術士臉上已經表現出了不悅,儘管覃玲軒說的是實在話,可是他們心裡不好受。
峰鶴修士依舊不動聲色,保持著沉穩,“我們和謝家不過是朋友關係,各取所需罷了。”
“不,你們永遠做不成朋友,你們之間只有利益,當利益鏈一斷,你們的關係自然破裂,甚至是翻臉無情。”
在覃玲軒眼中,他們這種也能被稱為朋友?頂多算是壓榨相互的價值,這只是一種利用,很純粹地相互利用關係。
他的那番說辭真是侮辱了“朋友”這個聖潔的詞語,他們不過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罷了。
峰鶴修士臉色稍顯苦鬱,甚至有些沉悶。
覃玲軒這番話也傳到謝玉和蒙浪的耳朵中,他們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
“就算你說的天花亂墜,你依然是謝家最大的仇人,”峰鶴修士恐嚇著覃玲軒。
“憑這個嗎?”覃玲軒扭動了下脖子,將壁虎胎記露出來。
“對,就憑這個,足夠你死一萬次了。”峰鶴修士不甘示弱,像是抓住了覃玲軒的“痛柄”。
“可笑,可笑,”覃玲軒嘴角露出譏笑。
在場的所有人不知道他在笑什麼,階下之囚,竟然還這麼鎮定自若,大言炎炎。
“好了,我們不做這些口舌之爭了,”覃玲軒的嘴巴無比嚴實,超出了峰鶴修士的預料,他也不再和覃玲軒軟磨硬泡了。
“想怎樣,儘管來吧,我都會奉陪到底,”覃玲軒雖然抱有極高的求生欲,但是對於沆瀣一氣的他們,他絕對不會低姿態去求饒。
“動手!”峰鶴修士嚴厲道。
其他術士一擁而上,不一會兒,就將覃玲軒從床上抬了下來,放到八卦陣中,由四個人負責按住他的手腳。
謝玉和蒙浪在一旁靜靜地觀望著,尋找覃玲軒的弱點,其實,他們也知道,覃玲選的弱點,就是瑾兒,可是又不捨得拿她“開刀”。
“還是關心關心你們的主子吧,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覃玲軒一臉地幸災樂禍。
“二爺?”那個言語調戲瑾兒的貔貅脫口而出,他害怕極了謝家。
不知何時開始,謝渾源睏倦了,在他們的談話中,竟然悶聲睡覺。
隨著覃玲軒話語的深入,謝玉的心一下緊張起來,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生怕一閉眼,再看不到謝渾源了。
蒙浪將手輕輕地搭在謝玉肩膀上,寬慰著他,放鬆下來。
“二爺?”峰鶴修士輕聲對呼喚著謝渾源,卻聽不見任何回應,他依舊在埋頭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