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想過,瑾兒怎麼辦呢?那個小丫頭對覃玲軒用情至深,你看不出來嗎?”
“那又如何,覃玲軒又沒進謝家的門,謝家不承認這門親事,因為他不夠資格。”謝渾源反駁道,話語中充滿了輕蔑。
“謝渾源,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這麼糊塗啊,”蒙浪毫不留情面,一點也不在意謝渾源的感受,接著道,“你想想看,如果不在乎瑾兒的感受,何必要用計,將她‘隔離’在後花園呢?”
謝渾源悶不作聲,找不到話來回答蒙浪。
“瑾兒還小,你忍心讓她看著心愛之人做人彘,終日以淚洗面,苦受精神折磨嗎?”
蒙浪的一席話,如醍醐灌頂,讓謝玉平復了情緒。
“瑾兒是謝家唯一的繼承人,謝家家大業大,可不能就這麼斷送,在你們這一輩手中。”蒙浪忽然感慨起來。
“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謝玉說完,雙手不自覺將拳頭。
“咽不下,也沒有辦法,有瑾兒在中間卡著呢。”
謝玉腦海中浮現出謝齊往昔的面貌,謝天成昨天的音容笑貌依舊存在,他的心恍若被利刃刺傷,鑽心的疼痛,還不住地滴著血。
“謝玉?謝玉?”蒙浪呼喊著,輕輕搖晃著他的身子。
“殺子弒弟之仇不共戴天,我謝玉,如若不能報此血海深仇,枉為人!還要這份家業何用?”謝玉突然情緒顛覆。
“瑾兒呢?瑾兒怎麼辦?”
“瑾兒?”謝玉唏噓著,接著態度強硬道,“已經沒有閒暇理會她了,誰讓她愛上一個最不該愛的人。”
“謝齊是你的骨肉,瑾兒就不是你的骨肉了?”蒙浪情緒也調動起來。
“瑾兒,她如果一意孤行,就不再是謝家的千金,”謝玉突然厲聲道,“她本來就不是謝家的人,只是半路上撿來的。”
“謝玉啊謝玉,你真的是被仇恨矇蔽了心智,竟然說出這種話來,”蒙浪失望地怒道。
“謝家的家事,用不著你蒙家來插手。”謝玉冷冷地盯著蒙浪。
“那你這是鐵了心放棄瑾兒,屠戮覃玲軒了?”蒙浪也用陰寒的眼神回望著謝玉。
“這是我謝家的家事,你聽不懂嗎?”謝玉將嗓音提高了數倍。
“好好好,我蒙家與你謝家本是世家,如今要斷送在我們這一代了。”
“那是你自找的?”謝玉冷哼道,話語中開始流露出敵意。
“好,咱們不談論瑾兒,我這個外人也懶得管你的家事。”蒙浪非常無奈,想不到謝玉真的這麼“糊塗”。
“算是有自知之明!”謝玉擺出高高在上的姿勢,“得理不饒人”。
“祖訓,祖訓啊!”蒙浪將這兩字說的特別重。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如今,我謝家香火已經斷了,而你蒙家的香火也未續上,哪還管的上祖訓不祖訓的。”
“那你如何面對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反正他蒙浪是沒有顏面再去見祖宗了。
“那我如何去面對九泉之下的齊兒和天成呢?”謝玉反問道,隨即,眼神中閃過一絲慚愧,“想必,謝家祖宗是會理解我的做法的!”
“你真是頭木驢,怎麼就不會開竅呢?”蒙浪絲毫情面不給謝玉留,這也是他第一次,對謝玉說出這麼重的話。
“你是不明白喪子失弟之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