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就是不放心才過來看看的。”謝渾源全身酒氣,昏昏沉沉的,臉已被酒精刺激得通紅。
“二爺,可是,可是大人那邊,特意交代過,不準任何人進入密道。”一個死侍回答道,心中隱隱不安。
“我是謝家二當家,謝渾源,我是那‘任何人’嗎?”謝渾源責備道,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大人,吩咐了,您,您更不能進去。”僱傭兵隊長戰戰兢兢地傳達謝玉的命令。
“放肆,你特麼也敢對我呼來喝去?”謝渾源酒精上腦,已經無法再保持清醒了。
“二爺,不敢,小的不敢,”那個死侍將身子彎了下去,隨後,驚恐地建議道,“要不,我去請示一下大人。”
“你個狗東西,真是沒有眼力勁,再囉嗦,我今天就把你收拾了,”謝渾源說完,掏出手槍,當著他的面上了膛。
“那,那……”
“別這呀那呀的,趕緊給老子讓開一條道。”謝渾源怒斥道。
密道中的死侍們面面相覷,雖說謝玉那邊下達的是死命令,不能違背,可是,這個醉漢謝渾源咄咄逼人,氣勢洶洶,沒有人敢得罪他,更不敢動用武力。
“聾了?”
那個死侍慌忙地擺了擺手,示意所有人讓出一條道。
“這才像個樣。”
謝渾源帶著自己的心腹們,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密道。
留下五十個死侍一臉懵圈,呆滯在身後,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又不敢再阻攔謝渾源,也不敢去向謝玉通報。
謝渾源領著五個心腹,愉快地哼起了小曲兒,在這密道中悠然自得。
“二爺,止步!”一陣雄渾的聲音叫住了謝渾源的腳步。
“這又是哪隻煩人的蒼蠅,嗡嗡亂叫?”謝渾源醉醉醺醺,張嘴就來。
“說話的是燕東來,僱傭兵首領,他身旁還站著燕大、燕二以及燕十三。”一個心腹踮起腳跟,湊到謝渾源耳邊,輕聲訴說。
他是謝渾源的忠心跟班,名叫奇香,是個溜鬚拍馬,十惡不赦的小人,但卻異常地精明。
謝渾源雖已酩酊大醉,可是聽到奇香說的話,像是被冷水潑在了臉上,瞬間恢復了清醒。
在謝家,死侍是沒有名字,也沒有任何代號的,他們生來就為謝家效力,死後也葬在謝家地盤。
他們沒有等級制度之分,除非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會隨便挑出一個領頭的,暫時帶隊,回來後,立馬解散,又恢復原狀。
死侍們人人平等,所以不用爭名逐利,拉幫結派,進行勾心鬥角地“黨派之爭”。
他們只效忠於謝家人,接受每一個謝家人的命令,但,不會聽從任何一個旁姓人的調遣,他們相當於謝家暗地裡的“鋤奸暗殺隊”。
僱傭兵則不同了,他們等級制度分明,規矩森嚴,“軍”令如山倒。
他們就是謝家的安全保障,是“皇家親衛隊”,是“御林軍”。
在謝家,僱傭兵共分為五隊,謝玉、謝齊、謝渾源、謝天成、謝老四各有一隊,而每一隊,都會有一個隊長,負責全權指揮該隊的僱傭兵,所以,僱傭兵只接受上司的命令,或者是該隊頂頭上司的命令,不再接受其他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