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苑瑤從飯局離開，還沒回到家，就接到了餘馨打來的電話。
在接通電話前，秦苑瑤已經習慣性地按下了錄音按鈕。
餘馨憤怒的聲音如她意料中的從手機那端傳來。
“秦苑瑤，你幹了什麼好事，把廖總氣成了那樣！”
秦苑瑤按下車窗玻璃，任晚風吹拂, 忽然覺得好神清氣爽。
她就猜到，她那樣走了，廖總肯定很生氣，會找餘馨發洩。
“你也沒和我說實話，你讓我去的飯局，是需要陪睡的飯局啊。”秦苑瑤慢悠悠地道。
餘馨一梗, 好一會沒出聲。
再開口，她語氣緩了不少，就是很假。
“什麼陪睡？廖總根本沒和我提這事, 我什麼都不知道！”
“廖總說了，都是這個圈子裡混的人，你會不清楚是什麼飯局？”秦苑瑤平淡地道。
“我真的不知道！廖總只和我說，想和你一起吃個飯，聊聊那個角色。我真的不知道他有那個意思啊！”餘馨一個勁地狡辯。
“馨姐，我這幾天總會想起我剛入行的時候，你帶我跑劇組試鏡的事。當時有個投資商也是明確的和你說，如果我和他睡了，角色就是我的了。你還記得你當時是怎麼回覆對方的嗎？”
等了幾秒, 見餘馨沒有反應，秦苑瑤兀自往下道：“你說，我的藝人是正經的演員, 不是幹那種事的。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崇拜你嗎？你是那麼的正義凜然、那麼的意氣風發，讓我覺得我運氣好好，跟對了人。”
“可是, ”秦苑瑤吸了口氣：“我這麼信任的人，一次又一次的讓我被全網罵，甚至還要把我送到投資商的床/上。馨姐，你是怎麼變成了現在這樣的？”
餘馨不裝了，譏笑出聲。
“我帶了你兩年，你為公司賺了幾個錢？你以為公司是做慈善的？你年年賺不到錢，公司不會給我壓力嗎？你知道我每天壓力有多大有多累嗎！”
“誰活著沒壓力不累了，這不是你想把我送到投資商床/上的理由。”秦苑瑤無動於衷地道。
“你不是想當演員，想演戲嗎！現在別人都把機會送到你面前了，你稍微將就一下怎麼了？！你知道廖總願意給你開多高的片酬嗎！不是人人都能碰到這樣的機會的！你以為靠你自己一部一部試鏡，你能拿到什麼劇？能拿到什麼樣的片酬？你真以為靠著一腔熱血，你能在這個圈子裡走很遠？”
“你都入行兩年了，對這個圈子的捧高踩低、世態炎涼看得還不夠清楚嗎？你怎麼就這麼軸、不懂得變通！”
“所以你就要把我送到廖總的床上？”秦苑瑤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