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田武仁已經到了對面,和慶豐站到了一起,即便魏羈有所反應,也為時已晚。
“為什麼?!”
田怵悲憤不已,傷口處的黑色匕首已經化作一灘黑水進入其體內,田怵慘白的面孔立馬變成了黑色,神態萎靡至極。
“哈哈哈……”
慶豐張狂的笑了一番,譏諷道:“田怵,我給過你機會,誰讓你不識抬舉?”
田武仁神情淡然的說道:“不顧家族存活,你不配當這個家主!”
田怵一張臉陰沉到了極點,他千算萬算,萬萬沒想到背叛自己的人會是自己的兄弟,奈何那把詭異的匕首宛若跗骨之蛆,任他怎樣動用法力抵抗,都無法將其逼出體外,只能堪堪抵擋一二,他自己都自顧不暇,自然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做其它事。
“沒用的,這把跗骨之匕是專門為你打造的特殊法器,你越是掙扎,它便越是根深蒂固,田怵,我太瞭解你了……”田武仁陰沉的笑了兩聲。
面對這樣的結果,魏羈深有感觸,他也經歷過手足相殘,原來所謂的親情,在利益面前是那麼的一文不值,血緣就像一張紙,看似完整無暇,實則一捅就破。
“田前輩昏迷不醒,也是你做的吧?”魏羈上前一步,面對著田武仁說道。
田武仁沒有否認,魏羈總算是明白了,鷓鴣天確實沒有派元嬰修士前來,而是用了更高明的手法,從內部瓦解田家。
慶豐身為外人,修為比在場的任何人都低,以他的能力,怎麼可能讓一位元嬰修士陷入沉睡?甚至連線觸到田三絃的機會都沒有。
而田武仁則不同,他是田家核心中的核心,在毫無防備的田三絃面前,確實有可能得手,只是他沒想到的是,田家的“內鬼”不是田文舉,而是這個田武仁。
田怵聞言怒不可遏,突然放棄了抵抗,渾身光芒萬丈,金色氤氳化作一條蛟龍咆哮而出。
就在此時,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魏羈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那已初具雛形的金色蛟龍陡然放慢了速度,旋即潰散而開,一道青光順著魏羈的掌心打入田怵的體內。
“你……!”
魏羈不等對方把話說完,站到田怵身前,悠悠說道:“我以道術在暫緩了你體內的傷勢,你趁此機會將匕首逼出體外,不想死的話就照做!”
田怵聞言一愣,果然發現身體內的黑色匕首變遲鈍了許多,當即心中一喜叫道:“多謝!”
沒有過多猶豫,田怵立馬盤膝而坐開始安心對付體內的匕首。
田武仁眯著眼睛,銳利的目光如刀子般鋒利:“我倒是忘了,你的道術有“遲緩”的效果……”
“嘿嘿,田兄,還跟他廢話什麼?此人就是個傻子,他若在第一時間一個人跑路,或許還有生還的可能……嘖嘖,殺了魏家的唯一繼承人,那可是大功一件啊!”慶豐陰陽怪氣的說道。
“嘿嘿,不需你們動手,他就交給我了!”之前那名黑衣男子嘿嘿笑了兩聲,主動走到了魏羈的對面,一雙眸子盡是仇恨的怒火。
魏羈皺了皺眉頭,說道:“之前我就覺得認識你,現在看來我們不僅僅是認識那麼簡單……”
黑袍男子陰森森的笑了兩聲:“哦?那你倒是說說,我到底是誰?”
“無聲!”魏羈脫口而出,魏渠兒驚訝的捂住嘴巴,神色無比的擔憂。
黑袍男子眼神一凌,旋即便恢復如常,隨手扯下臉上的面罩,露出一張黝黑無比的面孔,正是無聲。
無聲是無憂的嫡系後人,卻因無憂老祖的虐待性格變得邪異無比,當初無憂老祖去魏家蹲守魚生等人,無聲並沒有跟隨,無憂老祖“死”後,他也隨著銷聲匿跡,沒想到他會加入鷓鴣天。
無聲本身就與魏羈有不小的過節,當然,這都是他一廂情願,當時魏羈的道術擁有“斬斷”之力,恰是無聲道術的剋星,都說不是冤家不聚頭,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果然是你!”魏羈面無表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