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老祖臉色緩和一些,沉默片刻突然問道:“你真不怕那小子搬出你的老祖宗來?”
魏然嘴角突然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老祖放心,一切盡在我掌握之中,那些老東西不會來了……”
無憂老祖頗為驚訝的看了對方一眼,喉嚨裡發出一連串詭異的笑聲。
一盞茶的功夫,眾人已來到關押魏羈之地。
魚生落地環顧一週,發現此地四面光禿禿的一片,任誰也不會想到有人會被關押在這裡。
萬事通上前一步,捻出幾個指決,地面上立馬開出一個大洞,魚生率先跳入其中,二女在中間,萬事通殿後。
剛進洞口,一股潮溼腐爛外加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整個地下空間並不大,眾人一眼就看到中間被綁在一根石柱上的魏羈,繩索彷彿荊棘一般,根根深入其血肉。
“魏羈!”魏渠兒驚叫一聲捂住嘴巴,晶瑩的淚珠滴答滴答的落地不止,小丫頭也沒忍住,眼眶通紅卻沒發出任何聲音,似乎是被眼前的慘景嚇到。
確實,魏羈現在的樣子比無憂谷時有過之而無不及,染血的身子半跪在地上,裸露在外的面板沒有一處是完整的,甚至有些地方還有駭人的血蛭在吮吸,普通人沒人會將其當做一個活人,魚生卻聽到淡淡的呼吸聲。
“等等!”魚生一把拉回魏渠兒,一道荊棘恰巧在魏渠兒腳前鑽出,只需再向前半寸,變會將其從腳底貫穿。
魚生不假思索的雙手一撮,一片蒼白的火焰將荊棘籠罩其中,片刻間燒成了灰燼,隨之而來一陣刺耳的尖叫之聲。
魏羈似乎察覺到眼前的動靜,抬頭時才發現,其一雙眼睛空空如也,饒是魚生定力過人,此時也難免握緊了拳頭。
“呵呵,魚兄,你終於來了……”
儘管樣貌悲慘,魏羈說話仍然利索,魚生有些不忍的將眼睛移開,嘆了口氣道:“是我來晚了……”
魏羈嘴角吃力的笑了笑:“不晚不晚……魏某還沒死……”
“嗚嗚……”魏竹喧終於沒忍住哭出聲來,魏渠兒掙脫魚生,奮不顧身的撲向魏羈,連同魏羈身上的荊棘,一同擁入懷中。
魏羈身子猛然一震,嘴唇顫抖不止:“渠……渠兒……?!”
“別說話!我這就救你出去!”魏渠兒渾身顫抖,不顧傷痕累累,拼命的抓撓著魏羈身上的荊棘,卻是越扯越多。
魚生皺了皺眉頭,陡然轉身扔出一枚醍醐珠,與此同時拉住身旁的魏竹喧,順勢跳到魏羈身邊。
“呵呵……無憂老祖,你就是被這東西傷的?”
黑暗中緩緩走出兩人,正是魏然和無憂老祖。
魏然除了表情猙獰之外變化不多,倒是無憂老祖幾日不見,臉上的褶子又多了一些,此外還耷拉著一隻空空如也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