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魏羈果然不是那種容易被情緒左右的人,只是沉默片刻,便與魚生打的火熱,二人各自聊了一些往事,也都相當默契的避開了一些敏感的回憶,魚生受益良多,最起碼進一步瞭解了游龍界,比起他之前所瞭解到的,魏羈所說明顯更加詳細且富有誠意,也更使他信服。
從白天到黑夜,二人足足聊了四五個時辰,見天色不早,魚生準備起身離開,不過在離開之前,他卻從腰間取下了文鰩魚,此魚身子已經縮水到巴掌大小,仍舊一副富有活力的樣子。
“這是……?!”魏羈見到文鰩魚的樣子之後,明顯一驚,似乎認出了此魚的來歷,卻又不敢確定。
“文鰩魚!”魚生輕輕吐出三個字。
魏羈驚訝之餘,長長的吐了口氣,面色複雜無比的看著魚生:“魚兄,你可知此魚代表了什麼?”
魚生搖了搖頭:“不管他代表了什麼,在你我的手中,都只是一道菜罷了。”
“額……”魏羈被說的啞口無言,良久才苦笑道:“也只有魚兄能說出這種話,文鰩魚當食材……”
魏羈的眼神逐漸變得明亮,拿出一方玉盒,小心謹慎的將文鰩魚放入其中,說道:“魚兄放心,這道菜,魏某必將傾盡全力!”
魚生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沒想到對方會如此認真,只是他剛剛誇下海口,如果再問這文鰩魚的來歷,豈不是打自己的臉?魏羈卻頗為識趣的說道:“文鰩魚是玄州姜家供奉之物,其祖上世世代代供養此魚,據說他們可以藉助此魚輔助修煉,不過這些都只是表面上的說法……”
“哦?那不是表面的說法又是如何?”魚生突然感覺,自己把文鰩魚拿出來是多麼正確的決定。
魏羈微微低頭說道:“那玄州的姜家,是妖族大族,據我所知,他們確實能藉助文鰩魚輔助修煉,但其供奉這種魚的真正原因是因為,此魚與他們同出一脈,文鰩魚身上,有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姜家之人,絕不會讓任何一隻文鰩魚流落在外,此前便有一家族因為得了文鰩魚而被其滅族的例子!”魏羈目光閃爍的補充道。
魚生終於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當即苦笑道:“那魏兄還是把那條魚還給我吧……”
魏羈聽完臉色一變,佯裝生氣道:“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收回的道理?魚兄放心,他姜家雖然勢大,魏某卻不是沒有能力應付,更何況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誰又會查到我的頭上?”
魏羈一再堅持,魚生也無可奈何,誰能想到兩個人的命運,卻因為一條魚而連在了一起,說句不好聽的,二人已經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而魏羈完全是因為心中熱愛的執念,非要一頭扎進這羅網之中。
為了保險起見,魏羈還是謹慎的問了一句:“還有誰知道這條文鰩魚?”
魚生想起第一次和蘇遠見面時的情景,不由苦笑搖頭,對方顯然只把話說了一半,在瞭解了文鰩魚真正的背景之後,他同樣也瞭解了蘇遠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