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
“逾牆,人族已是甕中之鱉,你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一名背劍的青年站在一塊山石上,前方除了一道偉岸的背影之外,還有一望無垠的熟悉景色。
偉岸的背影沒有轉身,和其它妖族不同,他並沒有裹著獸皮,反而穿著一身頗為華麗的錦衣,從背影來看,就是一個長相粗壯的人,沒有利爪,沒有獸角,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帶有一些人類的口音。
“心緣,這是你現在的名字?”
背劍的青年正是心緣,只是此刻沒了招牌式的懶散,反多出一些精幹,和其他妖族最不同的是,在他的身上,看不出該有的野性。
心緣上前兩步,站在背影身後半步的距離,望著眼前坐忘宗大片的土地,毫不掩飾內心的惆悵:“這也是我以後的名字!”
背影總算側過身子,一頭野性的捲髮透著陽光,散發著野性的金光,這是一張成熟的臉,一張刀削的臉,一張沒有感情的臉,即使是平常的表情,也讓人感到不怒自威。
“你似乎學到了不少人類的感情?”
心緣卻毫不在意那雙凌厲的眸子,卻被如山般的氣勢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感情不是學到的……”
“哦?”這叫逾牆的強者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心緣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口,沉吟道:“它本身就是與生俱來的……”
逾牆皺緊的眉頭逐漸鬆開,同時收回自己的目光,心緣明顯輕鬆了許多。
“我總覺得,你比人類更像人類!”逾牆冷不丁的說道。
心緣突然展顏一笑:“這不就是你們想看到的嗎?”
逾牆久久不言,算是預設了心緣的話,良久才不容置疑的說道:“我答應你,事成之後不會趕盡殺絕,但朱雀的仇,一定要報!”
心緣的笑容逐漸擴大,雙手背於身後,目光深邃的看向坐忘宗的方向,笑道:“理應如此!”
…………
半日之後,坐忘山。
魚生趕來時,廣場已然是人山人海,所有人都自覺的排列有序,弟子之間不按尊卑,不按相識的程度,他們都以一個身份:“人族”跪坐在廣場之上,場面莊嚴肅穆,嚴肅認真,沒人交頭接耳,有的只是喃喃自語的唸經聲。
三位掌門還沒到來,那巨大的雕塑之下已經擺了巨大的香檀,嫋嫋的青煙扶搖直上,陣陣的清香沁人心脾,如此莊嚴鄭重的場面魚生還是第一次見,不由為之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