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裡,浩蕩入天關。
這還未到雲門山門,便有此景,不知雲門景色又有何奇妙之處,雖說一望無際的白雲略顯單調,可其波瀾壯闊卻極能抓住人的內心,使之隨之波瀾,一股子豪邁悵然若揭。
“我聽說雲門宗是五大派中最特殊的門派,他們的門派籠罩在天然的陣法之中,這方圓千里皆是高聳入門的高峰,要想進入雲門宗,從雲下是找不到蹤跡的,只有在雲門宗的上方有一個開口供人進出……”鬼三望著茫茫雲海向眾人解釋道。
曹本寂捻著佛珠,佛珠發出輕微而有規律的響聲,神奇的是,眾人聽到這種聲響都莫名的靜下心來。
“不錯!雲門宗不僅是五大派最特殊的門派,同樣也是五大派最神秘的門派,據說從未有其它門派的弟子進入此宗,他們與其它門派的聯絡,都只是派人主動聯絡,而且每次一隻派一人,但只要從雲門宗出來的弟子,每一個都是驚才豔豔的青年才俊,從一個門派的後輩實力,就能看出此派的深淺,因此雲門宗是一個只靠後輩表現,就躋身五大派的宗門……”曹本寂不無感慨的說道。
此言一出,其他幾人的目光都是齊刷刷的定格在曹本寂的身上,難以掩飾心中的驚訝,而且音缺來的時候,只給他們說了曹洞宗的具體情況,雲門宗卻只提到了一個名字,難道連音缺這樣的元嬰修士,也從未進過雲門宗?
“難道雲門宗的長輩從未出現過?”魚生有些口渴,取下酒葫蘆悶了一口。
曹本寂本來看向雲海的眼睛,移到了魚生的酒葫蘆上,有些疑惑。
魚生愣了愣,把酒葫蘆遞到曹本寂的身邊,其它三人見了皆是躲的遠遠的,生怕接下來的事情會“連累”到自己,誰知讓人大跌眼鏡的是,曹本寂竟毫不忌諱的接過酒葫蘆,仰頭灌了一口。
“確實……就連我也從未見過雲門宗那些所謂的“長輩”……”曹本寂很是自然的將酒葫蘆還給魚生,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盯著魚生的酒葫蘆說道:
“你這酒……有種油菜花的味道……”
二鬼聞言,差點跌倒在地上,魚生卻滿臉的驚訝,他有兩個酒葫蘆,其中之一裝著的是一般的清酒,多是其施法時用,而手中的這隻一直珍藏在他的乾坤袋裡,其中裝著的酒,是月章親手所釀,自從月章離開之後,留下了大量的窖藏,卻架不住元種嘴饞,這一葫蘆,還是魚生偷偷藏著的,很少拿出來喝,怕聽到竊竊私語的往事。
要不是這段時間芥子草“罷工”,還需他親自找些東西,他甚至都不會發現芥子草中還裝著這壺酒,如今拿出來喝一口,種劍山的事情又歷歷在目。
事實上他總能看到自己的記憶,每過七天,不管是手指上的種劍,還是手中的木劍,都會自動將記憶給他“灌輸”一遍,包括芥子草,沒事的時候也會嘮嘮叨叨,那些原本就屬於他的記憶,不是裝在他的腦子裡,而是被他帶在身上。
每一次聽到種劍的竊竊私語,魚生並不像作為一個旁聽者,而是作為一個經歷者,聽到的不是語言,而是畫面,隨著時間的推移,魚生越發的感到真切,這也是他一直擁有記憶的原因。
“你喝過酒?”
魚生大為意外的看著曹本寂,很難相信,第一次喝酒的人就能品出酒中的味道。
曹本寂笑了笑:“這是我第一次喝酒,心無旁騖之人,最能體會到事物的本質,可惜小僧只能品出這一種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