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緣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拿出兩個乾坤袋。
“這是……”魚生抬頭看著對方。
“這一枚是那廟裡醜和尚的,這一枚……是唐師弟的!”心緣將兩個乾坤袋交到魚生手裡,繼續說道:
“事情我都聽二鬼說了,這一次你立了大功,不過真魔像一事暫時不能張揚,我會如實向門內回報,這一次你立了大功!”
魚生自然明白,在這種時候若是再將真魔一事說出去,恐怕會再一次的引起恐慌,但他在意的不是這些。
“唐師弟……”
“唐師弟隕落是為了門派,就按魚師弟的意思辦,我會提議將其骨灰供奉在弟子廟裡!”心緣似乎知道一些隱秘。
魚生搖頭笑道:“多謝師兄,不過我不希望他回到門派……”
“哦?師弟的意思是……?”心緣想了想,拿出一個罈子,其上寫著“唐師弟”三字,原來他來門派那麼多年,別人也只知道他姓唐,卻不知其名,如此魚生就更不能讓他回到門派了。
魚生接過骨灰罈,感覺非常沉重,抓了一把撒向懸崖之下,骨灰越飄越遠,魚生索性將剩下的全拋灑到天邊,像是自由自在的塵埃。
心緣看著這一切沒有出聲,而是直直的盯著魚生,魚生若有所悟,仰天說道:“唐師弟沒見過什麼世面,這次就讓他見識見識這個世界!風總能將他帶到更遠的地方,總好過擺在祭壇上身不由己……”
心緣有些詫異,魚生的年齡不大,說出來的話卻總有這般道理,包括上一次,多虧了對方那句話,他才能有所感悟,這次閉關竟有所突破,說他是“奇人”也不為過。
他總覺得魚生身上帶著許多隱秘,到哪都能吸引一大批的目光,可最吸引他的,還是對方身上的人格魅力,那種雲淡風輕又氣吞寰宇的矛盾之感,是他想學也學不來的。
二人又飲了會酒,心緣先行離開,魚生則坐在懸崖邊上閉目打坐,就在剛剛拋灑骨灰之時,他有所感悟,他並不像放棄這次機會,心緣正是看出來這點,才沒有停留打擾。
直到三天之後,魚生才下山,身上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驚人的恢復能力又惹得二鬼羨慕一番,對於魚生來說,這三天所領悟的“勢”才是讓他最激動的,而且他發現,勢的運用就像元種所說的那般,其中還存在著許多演化。
元種對他說,勢有兩種用法,一是學勢,二是借勢,就拿水勢來說,水勢陰柔,運用到劍法中可產生以柔克剛的作用,借其勢就是借水之自身,草木之勢生機勃勃,生生不息,學其勢同樣可運用到招式劍法中,他之前大部分是在借勢,卻從未去學,兩者相輔相成之下,能產生奇效,這或許是朱家莊之行他最大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