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生很是驚訝,在他的印象中,只見過對方在流雲兒面前“姐姐”的一面,初塵面前乖徒弟的一面,卻並不是那種能夠擔當的人,也不知這十年間發生了什麼,看來每個人都在成長,每個人都在變化……
眾弟子義憤填膺,鬼三鬼四也不再多言,興許是他們瞭解流鶯兒,又或許是因為他們認為她說的對。
“呵呵……早就聽說鶯姑娘在妖災中表現非凡,先後除掉數十隻妖獸,曲某也是佩服的緊,你既有上在身,今日不比也罷!”
說話之人是白衣修士中那名為首的男子,此人面溫如玉,劍眉橫鼻,嘴上兩撇八字鬍,頭頂纏著白玉冠,看起來老成,魚生卻總覺得對方有些道貌岸然的感覺。
果然,流鶯兒似乎很瞭解對方,黛眉緊蹙道:“曲千秋,你何必在此惺惺作態?你設計我派弟子立下賭約,不就想引我出來?我若不出手,豈不是拂了你意?”
“鶯兒姑娘要是這麼認為,曲某也沒辦法,既然如此……舞陽師弟,你就上場,陪鶯兒姑娘過兩招!”
曲姓男子也不生氣,轉頭看向站在他身邊的冷麵男子,此人也是袖口上鑲著三道金邊的三位修士之一,他和另一位從始至終都是冷眼旁觀,顯然都是那種不苟言笑之人。
那名叫“舞陽”的白衣修士向前踏了一步,魚生明顯感覺身邊有些弟子呼吸一窒,耳邊傳來:“白舞陽……黑白雙劍”等聲音。
“此人名為白舞陽,他和另外一人白舞陰並稱為“巨劍門”的黑白雙劍,據說兩人是親兄弟,都是築基後期的修為……”
魚生身旁帶路的弟子,輕輕在魚生耳邊解釋一番,一臉的擔憂之色。
“我倒覺得鶯兒師姐不會輸給他。”魚生笑著說道。
帶路弟子愣了愣,搖頭道:“師兄有所不知,據說那二人曾合力擊殺過旋照修士,一人的實力雖然大打折扣,但鶯兒師姐的傷……”
魚生聞言目光聚焦在流鶯兒的身上,果然見其臉面發白,一隻手總是有意無意的往袖子裡鑽,不僅是她,就連鬼三和鬼四都是氣息虛弱,似乎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一般。
白舞陽站出之後,卻沒急著出手,而是冷冰冰的說道:“你是女子,我先讓一招,又有傷在身,我再讓你一隻手!”
白舞陽說完,伸出一隻手臂,做出一個挑釁的動作,坐忘宗眾人卻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先前那粉面男子的嘲諷還有人反駁幾句,如今卻個個都成了啞巴。
流鶯兒銀牙緊咬,抬手拍出一掌,看似柔柔弱弱,卻暗含香風,白舞陽不閃不避,周身靈光閃爍,竟是硬生生的捱了一掌,嘴角不易察覺的抽動一下,說道:“一招已過,該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