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好在這藥起效果了,如今你是安好了,你家師尊呢,可想好怎麼救治了麼?他若不醒,單靠你們兩個是很難出了這魔淵地界的。”琉璃未雨綢繆思索一番後,瞬間拉回還在振奮的餘晚道。
聽到琉璃提起師尊,餘晚回過神來,不由轉身低頭,看向石床上平躺著的李慕白。
師尊唇色依舊發紫,那化神魔氣還在他體內作妖折磨他呢……
見此,餘晚收回之前自己能徹底恢復的喜悅之情,見到師尊被魔氣纏身,她不由眉頭一皺,也不知自己的佛印之力加上月華之力,二者齊上,不知能否能否排除師尊體內的化神魔氣啊……
餘晚想到這,時間不等人,如今也只能姑且試上一試了。
即便要上手救人,可也得探查一下師尊體內的具體情況才行。
於是,她伸出右手,輕輕搭脈放在李慕白的左手腕之上……
而這一探查,讓餘晚原本微蹙的眉頭,此刻都凝成川字了。
師尊體內情況很糟糕啊,魔氣已經侵蝕了他大半個身體了,尤其心脈肺腑之地,全都駐留有魔氣,唯一淨土位置,便是在丹田那裡了。
只因他丹田內那個綠色人形的小元嬰,而那個小元嬰長得就如同師尊一般,是個禍害人的長相啊。
此時,小元嬰一副閉目盤膝而坐的狀態,正不停的散發出精純的木靈氣,去抗衡那些不斷向他壓近的魔氣。
雖然餘晚能感知到小元嬰的力量,是在極力的對抗著周遭的魔氣,可他的表情卻絲毫沒有難受痛苦之態,反而更像應對自如般的淡漠神情,極具反差啊。
可看著那魔氣已經圍攻的只剩丹田位置並未被侵害的情況,以及師尊一直處在昏迷不醒,似是吊著一口氣的狀態下,餘晚便知,再任由這魔氣長留下去,師尊定危在旦夕!
餘晚探完脈,她這才撤回手,同時摸了摸腰間之前她掛起的儲物袋,從裡面拿出木靈髓來,並將李慕白那張發紫的唇掰開,就要將這充滿生機萬金難求最後一滴的木靈髓,滴入李慕白的口中之時,只聽識海里的琉璃開口說話了:
“不是阿晚啊,這可是最後一滴木靈髓了,這要滴入可就沒了啊。”
餘晚自然知曉琉璃這話的意思,可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
“那也沒辦法,魔氣在師尊體內駐足太長時間,又不曾徹底被驅散開,它在師尊體內不停地搞破壞,如今師尊體內完好無缺的,也就剩一個丹田了,而他識海我可不敢貿然進入檢視。
體內心肺破壞太嚴重,師尊又是單木靈根的資質,我權衡了一下,這滴帶著生機的木靈髓,相較於萬年靈乳的話,它能更快更好的讓師尊恢復過來。所以,這一滴木靈髓當用。”
“哎……既然你說用便用吧,誰叫形勢比人強呢,我只是覺得可惜,你說你總共打劫來得五滴木靈髓,卻沒有一滴總在你身上,屬實有些替你不甘啊。”琉璃無奈道。
聽到琉璃這話,餘晚不由心中一暖,嘴角不由勾唇一笑回傳道:
“無所謂了,相較於師尊來說,這滴木靈髓不算什麼。”
說完,也不再機會琉璃,只見她拔開瓶口,瞬間自那玉瓶之內漂浮出讓人心神舒適又蘊含無限生機之力的木靈氣氣息。
原本靜坐盤膝的邢野,鼻尖竄入如此讓他茅塞頓開又極其舒緩放鬆的木靈氣時,他這才從入定中緩緩睜開眼睛,就見眼前餘晚正向著師尊的口中,滴入一滴濃郁的木靈髓呢。
見此,邢野並未打擾,而是靜靜的在一旁註視著餘晚的舉動。
“你家大師兄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