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起身,來到凌陽身邊,一把提另起他的衣領,眼神極為認真的瞪向他,再次確認發問道:
“你說你二姑,叫什麼?”
凌陽被餘晚如此激動的樣子,嚇了一跳,立馬乖乖答道:“凌……凌娘啊。”
得了確切答案,餘晚鬆開了凌陽的衣領。
凌娘!呵,這可不就是自家阿孃的名字,也是阿孃唯一記得的事!
天下哪有這麼多符合邏輯的巧合,看來自家阿孃果真是這凌家之人無疑了。
可是聽凌陽的意思,阿孃沒有修為在前,遭遇劫匪在後。
若是以他的年齡來算,他現在十四歲左右,起碼阿孃沒有修為已經有十幾年,甚至更久!
而阿孃不過二十五六歲,也就是說,阿孃很小的時候就被人壞了丹田了!
呵!這心思夠歹毒的!自小生生斷送了阿孃的仙路啊,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這殘忍手段,到底是誰幹的?阿孃資質有不是上乘資質,甚至還屬於較差的靈根資質,根本不具備威脅他人的實力和能力,又為什麼一定要毀了阿孃的丹田呢?
想到這些無解的疑問,餘晚涼涼的開口道:
“你二姑在你們凌家生活的可好?你又為何確定你二姑沒有修為的?”
凌陽見剛剛餘晚的激動緊張的態度,心中隱隱覺得,是不是餘晚的孃親,就是自己的二姑了?
想到此,他面上露出喜色,可他剛要追問餘晚真相之時,又聽到餘晚問的這些話,他有些猶豫了,不知該怎麼接……
畢竟二姑日子,並不是很好,二姑的孃親是自家爺爺眾多妾室之一,二姑是妾室所生,還是一個不得寵的妾室生下的孩子,凌家家大業大,自從姨奶奶離世之後,自然就更沒人關心一個不得寵的妾生子了,還常常被人苛待,甚至下人的欺凌也是常有的。
雖說他也是妾生子,但自己的親生孃親,是個得寵的,這才讓他和凌珍的日子,好過不少。
但凌陽記得二姑好,那是他五歲的時候,有次他被凌軒帶著一群嫡系子弟,欺負自己,他們把自己綁在樹上,玩什麼扔石子,自己被石頭砸的生疼,而那幫嫡系小孩們,則是各種嘲笑,肆意的丟石子在自己身上。
那是的凌陽知道,凌軒這樣做,不過是想替他母親報仇,拿他撒氣,好在二姑路過庭院,把他們喝退之後,給自己鬆了綁,為了不讓自己孃親擔心,二姑還特意把他帶到她那裡,給他消消額頭上的腫包,以免自家孃親看著心疼。
自那以後,凌陽常去找凌娘,聽她讀話本故事,他還從二姑那裡學認字,可比老夫子講課有意思多了……
“喂……回神了,你發什麼呆呢?問你話呢?”
半天不得不到回應的餘晚,伸手在凌陽眼前揮了揮,拉回凌陽的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