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江抱著昏迷不醒的凌娘,他自己身受重傷,已是沒了力氣,卻還是死死的抱住凌娘,目光緊緊盯著餘晚前方的金色符文,肉眼凡胎的他,都感覺到這個金色發光的東西,擁有著極大的殺傷力,他無能為力,他只能在心中祈禱,希望她能逃過去,哪怕在他看來這個想法,微乎其微。
而餘晨在餘晚身後看到金色符文的逼近,心中大急,想也不想便大喊:
“阿姐,小心!”
餘晚感到危機來臨,立馬停止進攻護著王二爺的結界,結界內的王二爺,早已被餘晚一副閻王爺勢必要收他命的操作,崩潰的直接嚇昏過去。
而血色光芒立即形成一個圓環,變大拉長,形成護盾,瞬間抵擋,併成功攔截住那道金色符文,兩者相撞瞬間爆發出萬丈光芒,氣浪反作用的向著兩者來的路上反射回去,地上都形成波紋狀來卸去這氣浪,周圍的建築受到靈力碰撞的波及都有不同大小的損毀。
當這一切恢復平靜,金盾消散,獨留血色圓環還在運轉,還在抵擋著向餘晚這邊的氣浪,直至消失,它又變成之前的大小,不停的旋轉。
而白衣人因為太過輕敵,當氣浪極速反彈回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防禦,連帶著周圍的幾個人,全被震退躺在地上,王家大爺和他身後的家奴直接被震暈過去。
他自己同時受到反噬,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驚懼的看著眼前的女娃,心想:“不可能!這不可能!她骨齡才不過七八歲,怎麼可能和他對抗?她憑什麼?!”
他可是築基期的修士,本以為能給她個教訓,沒想到居然被一個娃娃所傷,這簡直是恥辱!
白衣青年微眯著雙眼,探究的盯著餘晚:一個凡人能有這樣的力量,她不是天生異丙,就是身懷異寶!
如此一來,他突然來了興趣,如若是她自身的原因,那她未來不可限量,如今已經結下仇,就不可能善了,那便不能給她成長起來的機會!
如若她身懷異寶,她死了,異寶可不就是他的了。
想到異寶,唇角上翹,內心的貪婪瘋長,看向餘晚猶如自己所有物一般。
既如此,不管如何,她都必須死!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雖在這凡人界,可凡人是仙人的根源,任何修士不得傷凡人是修真界共同預設,自覺遵守的鐵律,更是有違天和,易受天譴,不可肆意妄為。
殺人需要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不然要讓玄天宗的人發現有修士在他們的凡人界無故殺人,自己也討不了好,再說,這女娃周身的靈力波動絕對不是個凡人,那就好辦了。
他看向餘晚義正言辭道:“你這妖女,當街行兇,我乃朔隱門的外門弟子,亦是這王家之人,王啟!”
他停頓一下,又大言不慚道:“作為我朔隱門正派修士自當斬妖除魔,而你又欺我王家之人,當我王家無人,想欺便欺,你!不可饒恕,今日我便收了你這妖女!”
說完,他伸出左手,手腕一轉,食指和中指指縫中便多出一張黃色空白符紙,右手食指和中指被他放到嘴邊一咬,有血珠順著指心流出,他迅速運著靈力,以指為筆,以血為砂,在那張黃色空符紙上繁瑣的畫著古怪的血紅文字。
這個符文名為“破魂符”,極費靈力和神魂,以魂滅魂,他的額頭都已流出汗,面部嚴肅蒼白,眉心緊皺,這是他迄今為止最強的一道符,既然這女娃神魂了得,那便用“破魂符”滅了她的神魂,讓她魂飛魄散!
他決定速戰速決讓餘晚一擊斃命,深怕時間一久會招來玄天宗的修士,那到時候他的異寶豈不成了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