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送到這裡吧。”文姝笑著止住了楚洛的步伐。
楚洛也沒有堅持,雙手插兜看著文姝,“我看你的狀態越來越好了,你的手怎麼樣?”
文姝抬了抬手,笑著回答道,“試過拿手術刀,不太穩。”
楚洛注視著她的雙手,柔聲說道,“其實我覺得你心理問題已經克服了,應該嘗試一下多做康復訓練,或許會有用。”
“算了吧,我覺得我現在當一個教授也挺好的。”
四年都沒拿手術刀了,她實在不能確定自己還能不能拿得起刀。
楚洛挑了挑眉,到底是心理醫生,輕易看穿了她的心思,“你這可是嚴重的不自信,我最開始遇到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
文姝低頭笑了笑,“好了,知道你專業課很厲害了,給我留點面子吧。”
她確實是因為太久沒有握刀,對自己都開始不自信了。
她怕自己接受了四年的治療成為徒勞,可能是出於逃避心理吧,她自己清楚,但卻不願意嘗試。
楚洛眼瞳猶如一汪幽潭,柔和裡添了幾分張揚卻內斂的氣度,“這我可就要批評你了,至少在我的記憶中,文姝是一個堅韌不拔的人,才不會因為一點小挫折而就放棄自己最熱愛的職業。”
文姝笑了笑,沒有答話。
“不過我相信你,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你的機會還多著呢。”楚洛開頭看了一眼天際,“天都快黑了,正好我也快下班了,要不我送你?”
文姝搖頭拒絕了,“不用麻煩了,京市醫科大學很遠,你開車一趟過去還得開回來。”
“好,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文姝抬手做了個再見的手勢,轉身走進了地下停車場。
天色漸暗,路邊沒有多少行人。
地下停車場的一盞燈壞了,文姝拿出手機開啟了手電筒。
她在許多車中找到了自己的車,剛走過去,角落裡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文姝一愣,手臂上的汗毛豎了起來。
腦子裡突然想到了前幾天秦銘越來找她時說的話。
正在她考慮是不是要拔腿就跑時,一串腳步聲從角落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