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面潔白的病房安靜的落針可聞,氣氛壓抑至極。
燕知萱白到虛弱的臉蛋帶著緊張,慌亂的神情早就出賣了她,嚥了咽口水,她伸出手想要去抓男人的衣襬,聲音顫抖地說道,“銘,銘越哥哥,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像是避開什麼髒東西一般,男人面無表情地後退一步,神色看起來冷漠疏離到了極點,唇角嘲諷的勾起,“那是什麼樣?”
女人手指落空,渾身抖如篩糠,整個人仿若是一尊隨時都會破碎的玉娃娃,“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一時鬼迷心竅……我……知道錯了。”
她結結巴巴的想要解釋,但言語蒼白,顯然她沒辦法再向從前那樣掩飾過去。
她,徹底的失去了秦銘越的信任。
秦銘越漠然地看著這個自己照顧憐憫了三年的女孩,他一直以為她是無辜的,天真的。
他閉了閉眼睛,薄唇輕啟,“我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不會對你怎麼樣,你好自為之!”
說罷,他轉身就走。
巨大的恐慌佔據了燕知萱的內心,她怕極了,怕回到從前那種沒人愛,沒人在意的日子。
不,不可以……
她顧不上身體還虛弱,拔掉針管,跌跌撞撞地奔向那道曾經被她認作是光的人,“不,不,銘越,秦銘越你不能不管我……”
可是任由她如何呼喚,男人都決絕到沒有回頭。
燕知萱體力不支倒地,撕心裂肺的呼喊聲絕望的充斥著畢病房。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男人離開,無能為力。
這一刻,她的心中滿是絕望和怨恨。
秦銘越,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拋棄我!
不要……
秦銘越出了病房,面無表情的俊臉上神情冷漠,對著守在門口的男人說道,“看好她,病好之前不希望看到她出事。”
他對燕知萱還是有感情的,但是隻是憐憫,他會讓人照顧好她,那是對燕知薇的承諾。
在醫院養了一天,文姝就有些坐不住了。
趁著阮尉欽出門,她嘗試著從病床上站起來,但不知道是她的身體太虛弱了還是怎麼回事,她渾身無力,稍稍站起來一點就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