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越沉默著沒有說話,他看著靜靜躺在茶几上的離婚協議書,冷硬的側臉輪廓越發顯得孤寂,眼神淡漠麻木,整個人如同是一個提線木偶,透著一種機械和遲鈍。
有一瞬間,管家幾乎要以為他是被抽去了靈魂似的,令人不禁為他生出幾分擔心。
“少爺……”他小聲喚道。
秦銘越回過神般,站起身,背對著管家,緩步上樓,“您不用管,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唉。”管家看著他的背影,直至消失,喉嚨裡擠出一聲無奈的嘆息。
他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老夫人,您一定要保佑少爺和少夫人好好的。”
醫院,病房。
燕知萱咳嗽幾聲,蒼白虛弱的小臉上帶著幾分病氣,唇白如紙,整個人顯得憔悴不堪。
她臉上神情冷淡,薄唇微啟,“陳醫生,銘越哥哥那邊你應該知道怎麼說了吧?”
站在房中的男人微微一笑,年輕斯文的臉上浮現著一絲討好,“知道的,燕小姐你就放心好了。”
燕知萱微微抬頭,“嗯,我病的很嚴重,必須要馬上移植骨髓,對嗎?”
“是的。”
“我的手術就由您來做吧。”
男人點頭,“只要燕小姐需要,這場手術我會親自操刀,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
女人輕笑一聲,滿意地點頭,“那就麻煩陳醫生了,您醫術仁心,以後前途一定會一片光明的。”
陳醫生眼中劃過一抹狂喜,有了燕知萱這句話,以後他一定是一帆風順,前途似錦。
“多謝燕小姐提拔,謝謝燕小姐!”
……
文姝回到家開啟門,房間裡安靜的落針可聞,客廳的時鐘滴答。
她揉了揉眉心,煩躁地坐下。
猶豫了一下,她拿出手機撥通了阮尉欽的電話。
“姝姝,你跟銘越談得怎麼樣了,一直給你打電話你都沒接。”男人焦灼的聲音傳來。
“沒事了。”她模稜兩可的回道。
“那你……”
“尉欽,把丁達宇送去警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