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嗎？
他真的回來了？
不，一定是自己幻聽了。
顧向暖在心裡肯定後，邁出僵硬的步伐，慢慢走到沙發旁邊“先……”
剛發一個音，她整個身體猛然僵住，後面的話全卡在喉嚨裡，呆呆望著眼前熟悉的面孔。
“顧小姐，看到我，還是這麼不自覺想邁開雙腿嗎？”霍時謹一隻手輕輕搖晃著高腳杯裡的紅酒，眼裡笑不達底打量著顧向暖。
顧向暖臉上瞬間一陣紅一陣白，雙手在兩側不自覺握住，人漸漸冰冷起來。
她立即明白過來，霍時謹根本沒有腎捐，只是想把她引過來羞辱。
“先生你確定要捐腎嗎？”顧向暖找回理智冷笑上下掃他，最後目光落在他大腿之間位置“我勸你還是自己留著吧，畢竟你的第三條腿沒它，是不行的。”
霍時謹臉色猛地拉黑，捏住高腳杯的手力道重重加深，眼睛緊眯盯著她。
不管過了多少年，不管她如何從大小姐落魄成，為了生活到處乞討的可憐人。
她依然這麼一副倔強，高傲，不願低頭的姿態。
好，很好。
霍時謹無聲咬著牙，體內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籠罩在周圍。
顧向暖明顯感覺到，迎面襲來一絲陌生又熟悉的涼意，不著痕跡愣一下。
這樣的感覺，她第二次從他身上感覺到。
那是四年前，在醫院，他掐著她的脖子，想要她命時，也這樣向她逼出一股滲人的涼意。
呵呵——也對。
他那麼恨她。
現在再次面對她，應該是恨不得殺了她吧。
呵呵——霍時謹你恨我。
我又何嘗不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