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還真有沒臉沒皮的。”刺頭男撲哧一樂,帶著那副欠揍的表情揶揄疤臉禿子:“這小子該不是看上你了?”
“滾你媽,老子不好這口。”疤臉禿破口大罵,指著宋酒道:“你離老子遠點兒,不然幹你啊!”
“好好好,我退後。”宋酒格外的聽話,往外邊挪動了幾分,裝出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問道:“咱這兒不是很安全嘛,小朱隊長他們出去幹嘛了?”
“安全?那是有我們在,要不是爺們兒們定期肅清行屍,你還想在食堂做工?早他媽被行屍活剝了。”疤臉禿不屑的哼了一聲,火氣也被宋酒的死皮賴臉給磨掉幾分,沒好氣的罵道:“這他媽不是剛開春,行屍又他媽醒了,附近山裡去年雪埋了不少,不清理都是麻煩。”
“禿子哥啊,你看我能不能也跟你們一起做守衛啊?”宋酒打蛇隨棍上,一串唯心讚美飈射而出:“我一男的,老在食堂擦桌子算什麼事兒呢,還是跟著禿子哥你混比較有前途。”
“哈哈哈哈,就你小子這身板兒,還是老老實實抹桌子去吧。”疤臉禿被捧的挺開心,咧嘴笑了笑,眼珠一轉,道:“你真放著悠閒日子不過,想扛槍當巡防?”
“真的啊,我在外邊的時候雖然沒禿子哥你們這麼牛逼,不過也殺過行屍的,不騙你。”宋酒年輕的臉孔配上誠懇的語調,簡直像極了請纓當炮灰的憤青,似乎生怕禿子不信,還煞有其事的揮了揮拳頭,表示自己確實很能打。
“這樣兒,你要能給哥兒幾個打壺酒來,說不定哥哥我還真能把你調過來。”疤臉禿眨眨眼,丟擲一個誘惑性條件:“不要多,一壺就行。”
“去哪兒弄啊?”宋酒臉上寫滿了無知,驚訝道:“這兒還有酒?”
“廢話!”疤臉禿揮手就是一巴掌,罵道:“你他娘不是在食堂幫工?佳佳那娘們兒存著不少酒,自己想辦法去。”
“……”
“不過我可跟你說清楚,被抓住是你自己的事兒,跟我們無關,聽懂沒?”疤臉禿給了一棒子,又拿出根胡蘿蔔:“要是能成,我明天就給頭兒知會一聲,把你編進我們隊。”
“頭兒是誰啊?我還沒見過呢。”宋酒急忙接上話茬。
“你以為想見就能見?頭兒一天天的忙著呢,不然你們哪來的吃吃喝喝——”
“咳,行了,那小子,你去搞酒去吧,麻溜的。”刺頭男乾咳一聲打斷了疤臉男,轟宋酒走人的同時還瞪了疤臉禿一眼,後者臉色有點尷尬,打了個哈哈掩飾過去。
兩個人的小動作沒有逃過宋酒的眼睛,宋酒佯裝未曾在意,默默記下他們說的話,正要起身離開,塔樓上的守衛吆喝了一聲,緊接著,熟悉的開門機括咔咔響起,兩扇厚重的木門徐徐開啟,小朱隊長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外。
“今天這麼早?”疤臉禿推了把宋酒,擠擠眼示意他趕緊去辦事,自己口風一變,迎上了歸來的小朱。
然而後者並沒有和以往一樣大步過來與他擊掌,彷彿沒聽到疤臉禿說話一樣,依然站在門外。
“咋了這是?”刺頭男蹦下木欄,小跑著湊了過去,沒等走近,卻見門口的小朱晃了一晃,隨即一頭栽倒在地,露出後心處一截明晃晃的鋼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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