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秋拍著手,說道:“好了,好了啊。你們這一群傢伙啊,活寶似的。我再說一次來吃飯,不然我全倒了餵狗去。”
左秋的威脅非常有用,在他的催促下,眾人紛紛圍到了圓桌旁,卻遲遲不入座。沈景雲的目光看著我,赫連誠也不自覺的上前一步,擠到了我的身旁,林若蘭笑得淡淡的,可她也一直站在沈景雲的身邊也不動。
而這個時候,爺爺有意無意的擠到了我的身邊,擠開了赫連誠,他對左秋說了一句:“我也是活寶?”
左秋嚇得一縮脖子,誇張的說了一句:“哪敢,哪敢?自然是除了您以外。”
爺爺滿意的點頭,很自然的拉我坐下了。
我一坐下,在我另外一邊緊緊拉著我的魏蘑菇也坐在了我的身旁,還不等我開口說什麼,爺爺已經望著還在呆滯狀態的南風說道:“南風丫頭,曉霜有你這個朋友不錯。過來挨著我坐著,這兩天忙,今天吃飯,倒要和你這丫頭好好親近親近。”
“啊風這時才反應過來,小跑了過來。
爺爺鬆開我的手站了起來,也不管南風搞不搞的清楚狀況,直接就把南風摁在我身邊坐下了。左秋的眼珠兒一轉,走了過來,拉住了我的爺爺,說道:“五爺,您這可是長輩,不能坐在小輩堆裡。這張桌子叫做團圓桌,坐法也是有講究的。這有兩個主位,您得坐一個。”
說話間,他帶著爺爺坐在了主位,爺爺也沒有反對,直接就坐下了,他端起了那位置上擺好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後裝出了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這個時候,赫連誠忽然走到了魏蘑菇的身後,拍了一下魏蘑菇的肩膀。
“幹什麼?”魏蘑菇一個回頭,甩了赫連誠一個白眼,又補充了一句道:“赫連傻!”
“誰是赫連傻?小心我抽你!我喜歡你這個位置,讓開。”赫連誠大喇喇的說道。
在這時,沈景雲卻是不動聲色的在南風身邊坐下了,南風白了沈景雲一眼,但沈景雲卻如同沒看見一般,也是學爺爺端起了茶,輕輕的吹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口。
南風不屑的說道:“這個杯子質量可好?”
沈景雲差點被嗆到,但到底還是不動聲色,輕輕的放下了杯子,轉動了一下,杯子上竟然又起了一道裂紋,然後他才望著南風說道:“不怎麼好。”
南風看見此景,臉白了一下。沈景雲是修者,不動聲色的捏碎一個杯子並不是什麼多難的事情,她也心知肚明沈景雲是故意的。
可在這個時候,左秋抓狂了,走過來,一把就掐住了沈景雲的脖子,惡狠狠的喊道:“這是晚清官窯的杯子,你當是街邊的大白菜,你還捏上癮了?捏完一個又一個?你家杯子質量才不好,你全家杯子的質量都不好!”
卻在這時,林若蘭也慢慢的坐在了沈景雲的身邊,她輕笑著對左秋說道:“左秋小哥,我家正好有一套乾隆時期的粉彩人物套杯,我不愛飲茶,收著也是浪費。下次再來叨擾你的時候,給你送來可好?這裡雅緻,那一套杯子放在這裡也算相形益彰,好過在我那裡擺著,怕都要生灰了。”
林若蘭的話,讓左秋立刻便笑容滿面的放開了沈景雲。他笑嘻嘻的摟著林若蘭,柔聲的說道:“若說起這做事滴水不漏,讓人心裡舒坦,若蘭妹子若要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你這份心思,我一定得收著了,等著你的杯子喔。”
不知道為什麼,左秋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卻是盯著我。
倒是沈景雲被左秋掐了脖子,再也無法維持高冷的模樣,低頭咳嗽喝茶,樣子頗為狼狽。
與此同時,魏蘑菇狠狠的瞪了一眼赫連誠,然後做了一個大鬼臉,對赫連誠說了一句:“赫連傻,我就不讓你,你要怎麼?你要怎麼?我就叫你赫連傻,赫連傻,赫連傻!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於是,整個屋子都回蕩著魏蘑菇叫赫連傻的聲音。赫連誠被她氣的臉紅脖子粗,揚起手來,還真不敢對魏蘑菇怎麼樣,只能恨恨的坐在了魏蘑菇的身旁,那樣子也同樣狼狽。
看著這一切,我心裡總覺得,為什麼坐個位置有一種雞飛狗跳的感覺?抬頭看了一眼爺爺,他那模樣就像快要睡著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輕輕的咳嗽從小廳的背後傳來,一個清冷卻有些虛弱的聲音響起:“小秋,這三號會所是有多久沒有這樣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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