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試圖阻擋他的力量,幾乎毫無抵抗之力。
一連串的崩碎聲接連響起,那精神力量勾勒而成的黑色影子,直接貫穿了精神海洋。
“啊……”
那個年輕人,或者說重生的白澄。
在電鋸下面毫無還手之力,臉色慘白,驚恐大叫。
眼看著電鋸落下,幾乎靈魂都被切割成了兩半,但也就在這最後一刻,眼見得形勢不妙,那位夜底城的崔會長,忽然一聲沉喝,身形驟然閃動,攔在了眾人身前,然後掌心裡一連串黃澄澄的絲帶飛快湧現,交織成了一道道森嚴肅穆的警戒線,紛紛攔在了屠夫的電鋸之前。
電鋸快要砍到了警戒線上時,驟然啞火,生生被阻擋了下來。
“嗯?”
就連肖囂也沒想到,夜底城還有這樣的特殊事物。
那是警戒線,代表著一種權威,一種不可逾越的規矩。
普通人見了這樣的警戒線,都會下意識的遠離,絕想不到去跨越。
黑社會就更不用說了。
而屠夫在現實層面,本來就心裡有鬼,見到了這樣的事物,也確實會哆嗦一下。
當然,他如果狠狠心,還是可以切割下去的,肖囂能感受到他心裡有著某種強烈而壓抑的情緒,一旦這種情緒爆發,那麼現實裡的一切,都將無法對屠夫的行為造成約束……
可肖囂並不想真的拼盡全力,及時收住。
主要也是怕屠夫拼盡全力,漏了底,這些人就不再那麼害怕自己了。
他只是在警戒線出現的霎那,忽然之間抬手,彷彿屠夫這一下是自己及時阻止的。
周圍空氣出現了片刻的安靜。
夜底城的異鄉人神色大駭,劇烈喘息著,難以置信的看著肖囂。
而肖囂則是迎著他們的目光,看向了白澄,然後忽然之間,溫和的笑了一下。
食指橫起,在自己的喉間輕輕一抹。
像是一個暗示,又像是一個命令。
白澄本就已經被屠夫的電鋸嚇到魂飛魄散,好容易在會長出手之後才保住了性命,正是心驚膽顫的時候,卻冷不丁看到了肖囂的這個動作,整個人頓時懵了一下,頭皮發麻,心裡不知道有多少話想說,卻也就在這一刻,他忽然感覺自己的喉嚨上微微發涼,冷氣吹了進來。
他急忙張口,卻只發出了嘶嘶聲,喉嚨在漏氣。
他驚恐的伸手抹住脖子,卻只感受到了黏黏的液體,看到了一手的血紅。
“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