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忱面如凝霜,陰沉地坐在她對面,“周國細作,你究竟有何目的?”
她身上並未有絲毫血跡,可卻面色蒼白,氣若游絲:“民女……並非細作,接近兩位殿下卻是因著心中敬仰……”
這番說辭她已說了不下十遍,藺忱眸色一暗,右手迅速向前一推,一道金光便自掌心而出,直直沒入衛新雨體內。
由內而外,損及經脈,才是最為疼痛之事。
她原本沒有力氣的頭顱此刻高高仰起,雙目圓睜,口中發出嘶啞的喊叫聲,在昏暗潮溼的天牢中格外淒厲。
“我知道你不願說,”藺忱沉聲道:“既做了細作,便沒什麼好在乎的了。只是你要知道,說與不說的區別,便是能否痛快一死。”
衛新雨額上痛出一層冷汗,可依舊緊咬著牙關,並無開口之意。
藺忱輕笑一聲,落在她耳中便如同死神的輕語一般。
“你沒有修行過魂力,打著的便是不會被注意的主意。可你也應知道,金屬魂力者若聚炁成形,便是連兵器都不需帶。”
她緩了片刻,費力地擠出幾個字來:“那又……如何……”
藺忱右手二指並立,狠狠道:“這便讓你看看,究竟會如何。”
指尖金光乍現,方才被他打入衛新雨體內的魂力此刻開始緩緩聚合在一起,而後漸漸移到她血脈之中。
她雙目一凜,那些魂力便即刻化為一顆顆極細小的,帶著尖刺的小球。
身體內部忽如其來的劇痛令她再也無法忍耐,終究喊了出來:“不!!!我說!我說!!!”
藺忱聽到她這話,只是將金屬球外圍的尖刺化掉,給了她喘息的空隙。
“我的確是周國人,”她生意極其細微,彷彿一股微風便能吹散,“五年前,我們幾個被義父悄悄送來此地,便是為了以身為昌國皇室降下一個詛咒。”
“在此接應你的,是何人?”藺忱追問道。
這個詛咒是什麼,並不是十分要緊的事,。如若不知究竟是何人助著周國做出這等瞞天過海之事,只怕日後前來的細作便會越來越多。
“哈……哈……”衛新雨胸口劇烈起伏起來,喘息了片刻,才又道:“義父派人將我們送到京都城以北的豫州,又讓我們住在青濤祠旁邊,極盡所能模仿那些女子的姿態,又花費許久的時間,才從她們口中套出有關青濤祠的事。”
藺忱雙眉一皺,她答非所問,似乎在刻意拖延時間。
天牢之中守衛重重,為了審訊這十三個周國來的女子,他更是將所有人都遣出這間刑室,應當是無人能進到這裡來將她們救出才是。
莫非她所等待的,不是人?而是……一個時機?!
想到此處,他便再次聚炁成形,衛新雨白嫩的面板下迅速便散開一團團暗紅的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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