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世躬身說道:“知道了,少爺。”
這一夜,南陽難得的出現一道奇景,滿大街的抓人,甚至驚動了官府,無奈薛家勢大,官府也被捲入進來開始抓人。但是傅秋雪這時候已經被帶出了城外。
第二天一早,南陽府衙。
林源臉色鐵青的坐在大堂內,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閉目養神。屏風後,陳文靜擰眉看著此時坐在大堂裡的靖國公,不由的感覺到頭疼無比。
回頭看向自己的師爺,悄聲怒道:“是哪個不長眼的乾的?不是說了嗎,求園這段時間有靖國公在,吃擰了去找事兒?”
師爺哭喪著一張臉,說道:“大老爺,我也不知道會出現這種事。不是咱們的人乾的。”
而大堂內,林源臉色鐵青,但是心裡卻是樂開了花,薛家又送上臉來了,昨夜抓人的範圍不斷的擴大,甚至查到了林源的府上。大半夜了不停的敲門,嘴裡罵罵咧咧的在門外叫罵著。絲毫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於世帶著幾人抽刀就出了大門,不過半刻就將一群人放倒在地上,全部被林源關在了柴房裡,足足有二十多人。
此時林源腳下正躺著一個人,手和腳被反綁在後,這個人像是一個蝦米一樣躬著身子。似乎是綁的時間太長了,對方有些不舒服,不停的在那裡掙扎大叫。即便有堵住嘴,但是林源還是覺得有些吵鬧。
一腳踹在對方屁股上,只見那人像是木馬一樣,在原地晃動了幾下:“閉嘴。”
陳文靜聽到大堂傳來的動靜,無奈的嘆了口氣,在晾著不合適了,自己得快點出去,要不然有是得罪一個。
走到堂前,陳文靜滿臉笑意的朝著林源行了個禮,說道:“見過靖國公,在下這裡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林源看著陳文靜,冷笑一聲:“陳大人,見諒不敢當,在下還想再這南陽活著把事情辦完。可不敢得罪你南陽的人,昨晚本公爺我可是差點被一把火燒死。”
陳文靜臉色一變,心中哀嘆一聲,果然,靖國公這事兒是不打算重拿輕放了。苦笑著看向林源,陳文靜說道:“公爺,言重了。在下也聽說了,昨晚也出去抓了不少人。”
林源冷哼道:“言重?要不是有人護著,是個普通人家不得被他們滿門抄斬?陳大人怕是不知道昨晚他們在我門口叫罵的狠勁。不放在北涼叫陣是屈才了。”
說著狠狠的踹了兩腳地上綁著的人。陳文靜在一旁看著眼角有些抽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林源見陳文靜不說話,這才接著說道:“陳大人,我今天也不為難你,沒有案子讓你審問,我就是初來南陽不是很清楚,這是哪家的家丁這麼猖狂,我剛來的時候就當街打砸,如今自己的屋子都差點被燒了。你能告訴我嗎?”
腳尖在被綁的那人身上點了點,看著陳文靜滿頭的大汗。
衣服他自然認識,整個南陽城也就薛家這麼穿,但是說林源不知道,打死陳文靜他都不相信,這顯然是想把自己拉下水。
形勢就是這樣,無論自己說不說,林源都會帶著人去薛府鬧事,自己到時候無論如何都說不清楚了。
心中盤算了半天,陳文靜咬咬牙,說道:“回稟公爺,這些人應當是薛家的,只是不知道是哪個院子的,薛邕身邊是沒有這些人伺候的。”
林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有些意外的看了眼陳文靜,他沒想到會得到這種答案。家丁不知道是哪家院子的?薛邕是有三個兒子,也早早分了院子,陳文靜這麼說相當於將髒水全部潑向了三個兒子,而說薛邕沒有人伺候,則是把薛邕摘了出來。這是個聰明人,到現在都能把薛邕保住。
林源冷笑一聲,站起身來拱了拱手,說道:“多謝陳大人了,等我辦完了事情,再請你喝茶。”
說完,踢了一腳地上的人,對著於世說道:“帶上,咱們去那三個院子挨個問問去,到底是那位想要本公爺葬身火海的。”
說完大步走出了南陽府衙,而陳文靜看在眼裡不由的有些慌張,急忙回頭看著師爺說道:“快,點起人馬跟上,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
師爺急忙點頭轉身出去找人,陳文靜此時心裡祈求著漫天神佛,不要讓靖國公闖出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