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麟玉氣的咬牙,他當然明白在船艙鬧事的規矩,兩人鬧事不管責任方是誰都要一起受處罰,不然的話他也不至於只是沾那女孩的便宜,若是在別處早就直接將這女的給辦了。還有他召集過來的這些人都是他的同鄉幫兇,平時裡還聽他的號令,但現在在銀甲軍的船上可還不至於替他打人受罰。
望著李炎等人離去的背影,特別是箐華那誘人的身段,段麟玉心頭狠狠暗道:“走著瞧!”
離開段麟玉遠遠的距離後,大家才放心的在新地方坐下。從那名從段麟玉身邊逃出來的女子嘴裡得知。她叫小惠,而輕薄她的男子叫段麟玉,是寧縣大家族段家的五少爺,他被逮來前籠絡了一批在寧縣出生的天子,即使到了船上也聽他號令,所以現在船艙裡數段麟玉勢力最大,無人敢惹。至於其他的天子們都是零零散散來源於各地的村莊或是鄉鎮的,而且勢力分散沒有組織,和段麟玉一夥人比起來自然差了一大截。
所以段麒玉來到這裡後行為霸道囂張。小惠在她們村子只有她一個,被段麟玉盯上後她也反抗過,原因就是怕接到接二連三的報復,她終日惶惶不安,迫於無奈成了段麟玉平時用來消遣的玩物。只是在這銀甲軍的船上段麟玉只是行為下流還沒有對她做出過更出格的事,她也就忍了。想著等船一到應天院自己也就能解脫了,說到這裡,小惠兩行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眾人同情小惠的遭遇。應昭更是憤憤不平:“這個傢伙仗著人多就胡作非為。”
柳三目苦笑搖搖頭:“我還以為天子是什麼了不起的身份呢,沒想到跟囚犯一樣。我還有個姐姐在江陽也是天子,現在應該也被囚困起來了吧。”江陽位於北海南邊,屬於南陵國靠南的城市,柳三目的姐姐在幾年前被賣到一戶人家做婢女。
李炎撫摸了一下胸前的吊墜,朋友們的情緒讓他仿徨,這種命運被人捉弄在手中的感覺非常難受,但又無可奈何,面對這一切他感到無力,深深的無力感又使他憤概。這條天子之路才剛剛開始就已經不平靜,等到了應天院後還不知道會有什麼不可預測的難關。
“一定要回去。”但李炎暗下決心,不管怎樣自己一定要回去,回到親人們身邊。
經過白天這樣一鬧,李炎一晚上都無心睡眠,他輾轉反側怎麼也無法完全入睡。第二天一早,到了早飯時間了李炎還不想起床,柳三目和應昭跟著其他天子隊伍去了三號船艙領食物,銀甲軍管制深嚴,吃飯都要輪流安排得。暮瑪累號三號船艙專門放置食品是所有人領取食物的地方,相當於食堂。李炎在迷糊中隱約聽到有人喊吃飯,他才搖搖晃晃起來,卻看見柳三目和應昭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怎麼回事?”李炎看兩人一臉怨氣,一定有事。
“等了半天什麼都沒吃到,還想拿點回來給你們呢。”
“那群人故意搞鬼,攔住不讓進,好不容易擠進去又被拌了一腳。東西還被拿走了。”
應昭和柳三目埋怨著,神情滿是不甘和憤怒。
“不好意思,箐華,讓你也沒東西吃了。”應昭內疚地對箐華講。箐華蜷著身子抱腿坐著,腦袋埋的低低,蓬鬆的頭髮下,一雙眼睛隱隱還有淚痕。
“你怎麼啦?”不被搭理,應昭又問。
“走開!別動我!”箐華一甩手打在應昭手上,輕喝道。
應昭蒙了,不知道箐華為什麼發脾氣。愣在原地,伸手不是,收手也不是。
小惠大眼睛帶著淚花,道:“昨天晚上有人趁我們睡著了偷偷扯我們的褲子。我也是剛才才看到自己的衣服被動過才發現。”
眾人腦袋“嗡”的一聲,怒火升騰而起。李炎也是一懵,他昨天晚上都沒怎麼睡也沒發現有什麼動靜啊,想不懂其他人是怎麼過來輕薄了兩名女子還不被他們發現的。
箐華緊緊揪著自己的衣領,唯一讓慶幸的是她醒來後並沒有發現身體有什麼異樣,只是外衣和褲子被別人扯過。可一想到以後的每個晚上可能還要受到這樣的騷擾,箐華感覺自己會精神崩潰,這次是扯衣服下次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而且還不知道是誰幹的。
應昭怒目咬牙站起來:“是誰?”
“除了那個段麟玉還能有誰!”柳三目按住應昭,免得他衝動。應昭雖然比柳三目要矮一些,但一身肥肉看著也很是壯碩,柳三目按不住還被他背了起來。柳三目捶打應昭後背。“放我下來,你生氣又有什麼用。”
李炎問小惠:“他們以前也是這樣對你嗎?”
“恩。”小惠凝重點點頭。如果她不就範就會不斷被騷擾,她就是受夠了這種折磨。
李炎低下頭,待他重新抬頭的時候眼中閃過決毅的光芒,李炎沉吟道:“我不會坐以待斃,讓我的朋友白白受辱。”
幾人餓著肚子等到了中午,這期間李炎和柳三目還有應昭三個男人的臉色都是陰沉的。到了開飯時間,一個身穿白色廚師袍的男子開啟艙門,敲打手中的鍋鏟么喝:“午飯時間,過來取食物。”少男少女們齊刷刷起來,枯燥的時光裡對於身體還在發育的眾天子來說吃飯時間還最值得期待。
這回李炎率先跟上取飯隊伍,臨走前對柳三目應昭他們說:“你們在這裡,我去。”不知為什麼柳三目和應昭看著李炎堅毅的眼神時竟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也沒有再推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