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說書先生也是藝高人膽大,讓人感覺這就是不怕死的人,什麼都敢說,也不怕遭人報復。要知道絕塵宮雖然被滅,但絕塵宮裡的人也並非全死了,總有那麼一兩個僥倖逃脫的,而且就連那個宮主如今都還活著呢,正在韜光養晦,伺機向白暮山莊復仇。
江聽雪津津有味地聽了會兒,當聽到說書先生嘴裡吐出一個特殊的詞彙後,她忍不住勾了下唇,搖頭道:“別說,這人膽夠肥,就連白暮山莊與飛徹崖勾結的事,他都敢這般肆無忌憚地進行傳揚、點評,倒不擔心自己的小命。”
“不過不可否認,他說的也是事實。白暮山莊既然做了,那麼便不能害怕別人說,這樣的事情瞞不住,他們也無法堵住江湖人的悠悠之口。”古珉羅嘴角劃過了一縷微不可察的譏誚,神情淡然,又端起茶盞酌了一小口。想要達到目的,不付出代價怎麼行?既然當初白暮山莊選擇了復仇,從而與他們飛徹崖結盟,那麼名譽算是自然而然捨棄了。如若害怕人言可畏,那麼當初不要做就是了,既然做了,自然要有勇氣承受這一切,這天下哪有那麼多兩全其美之事。
江聽雪點頭,對於古珉羅的話,她倒是很贊同。不過很快,她的眸光暗淡了幾分,輕輕一嘆:“也不知表哥他們現在如何了,還有小潺,聽說那場大戰她也隨表哥去了。”
她這是有感而發,從說書先生的話語中聯想到了遠在徽州的親人。這一兩個月以來,她一直在跟隨著古珉羅遊歷,居無定所,雖寫了信寄往徽州與錢塘,但卻無法收到回信,因此對他們的情況是一無所知。只是在離開錢塘的前一個多月曾收到過凌潺的一封信,但信上並未提及太多關於打打殺殺的事,反倒是叫她堤防那個好色之徒的言辭較多。
“放心,應該會沒事的,你那日也不是聽說書的講過了嗎?天坑一戰,飛徹崖敗了。我想如今,你義妹他們也已回去了。”古珉羅表面上雖平淡,但此時心中卻有些不能平靜,想到那個與他交手的黃面板老頭,便憤恨難平。
當日那老頭算是壞了古珉羅他們的大計,使得他們最終功虧一簣,傷亡慘重。不過,他不可能將這些事情告訴江聽雪,甚至連救過凌潺的事都不能說。
這裡面並沒有誰對誰錯,只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他雖深愛江聽雪,但是與景沉陸之間也註定是永久的敵對關係,有些事沒得選擇。
而且,他清楚,在他心愛人眼中,他義父便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而她對飛徹崖也並沒有好感。如若他向她透露出這些事,勢必會引起她的懷疑,只怕他有意隱瞞的東西都將被她知曉。他如今便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如若真到了那時,他身邊還能留得住她嗎?結果可想而知。
聽到古珉羅這安慰的話語,江聽雪也覺得有些道理,如今她表哥他們勝了,想必不會再發生什麼大事了。
況且,她寫的兩封信也已寄出去十多日了,應該很快就可以收到回信,從而瞭解她父親與凌潺的情況。至於景沉陸嘛,大事都應付過去了,她才不關心這個木頭表哥的小事呢,打架一流,肯定吃不了虧,根本用不著她關心。
沒過多久,他們點的菜便上來了。古珉羅看著正在依次被擺上案几的菜餚,隨後將目光投向了對面的側顏上,開口道:“聽雪,既然你喜歡那種自由的生活,那我們在這裡停留一段時日後,便接著出去遊歷可好?”
只要她喜歡,那麼他便願意事事以她為先。他想,兩人在一起久了,她對他的情感終究會發生變化的,他想要讓兩人的關係更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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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等到有時間了再一同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