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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明明訴身世(七) (2 / 2)

男子看到陸辭嘴角掛著濃濃奸黠笑意,莫名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但也毫不畏懼,抬眼將視線移到了陰沉的天空中,選擇無視這幾人。不過是一些皮肉之苦而已,竟想用這樣的方法逼他招供,未免太小瞧了他。

在幾人的注視下,陸辭裝作一副嫌棄的樣子托起了那男子的一隻腳腕,馬刷一點點靠近男子赤#裸在空氣中的腳心。

到了這一刻,所有人都已明白了陸辭的用意,就連那男子此刻心裡也是一陣發毛。他還寧願被打一頓,也好過對方用這樣損的法子來戲弄於他,

鍾離沐與延陵楦兩人不約而同地淡淡一笑,瞧了眼陸景行與凌潺,見他們兩人皆是波瀾不驚,便知道他們早已經知道陸辭的用意了。

在馬刷即將捱上腳心之前,陸辭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又抬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男子一眼,然後故作惋惜的一聲嘆息,垂下頭去開始了手上的活計。

隨著馬刷一次次在男子腳心摩擦,一陣陣奇癢直擊他的神經。為了強忍著不發出聲響來,他緊繃了那張血跡縱橫的臉,表情異常怪異。心裡已不知將陸辭罵了幾百遍了,這樣的損招,真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陸辭忙活了一陣,竟還未聽見男子的笑聲,有些不耐煩了,頓了下,不禁蹙眉瞧了男子一眼,只見那張猙獰的臉已被憋得通紅,而染血的額頭更是青筋暴露。都變成這副模樣了,但就是不見笑,一直緊抿著蒼白的雙唇。

陸辭繞有興趣地在那張臉上盯了幾下,眉頭又是一蹙,戲謔道:“喂,都這樣了,你怎麼還不笑?瞧,眼珠翻白了。”

“你憋著吧,沒關係的。今天不讓你笑出聲,小爺我就倒著走路。”說著,陸辭又將馬刷對準了那人的腳心,這一次換了一種方式,摩擦的力道不再均勻,而是輕一下又重一下,兩種力道交替進行,造成的癢意也瞬間強烈了不少。

鍾離沐聽陸辭這樣說,眼底的笑意很快便散去了,擔心陸辭分不清主次,提醒道:“陸少俠,笑或是不笑這不是關鍵,重要的是要使他開口。”

看著陸辭對著他們幾人點了下頭,凌潺望向鍾離沐,開口道:“三哥,你就放心吧,陸辭有分寸。”

“噗嗤……,哈哈哈……”男子終究還是憋不住了,一口氣吸了一半又噴了出去,緊繃的神經倒是一鬆,笑聲就如決堤的黃河水一般湧出,一發不可收拾,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更是對陸辭咒罵連連,活了幾十年,他還從未這般狼狽過。如若不是身上有毒,使不上力氣,那麼他此刻一定要與陸辭一較高下,將陸辭打得滿地找牙。

陸辭悠閒地斜眼瞧著男子,見男子笑得已是呼吸不暢,癱軟的身子在地上時不時抽搐一下,那隻腳在他手裡胡亂掙扎,極力想擺脫他的控制,他語氣中是滿滿的嘲諷:“老兄,還沒完呢,別亂動啊。我說過會讓你笑的,你看,這不是做到了嗎?哎呀,都說了,別亂動,怎麼就是不聽呢?其實我這是在給你梳理經脈呢,你應該感謝我才對。經此一梳理,保證你下次練功事半功倍,有望成為江湖高手。”

見那暗探遭遇陸辭這般痛苦的折磨,剛剛已經招供的那名男子臉色是一陣紅,一陣白,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感覺背脊發涼。他抬手擦了把虛汗,有些慶幸,幸虧自己早早的就招了,不然自己的下場怕是與那人好不到哪去。相比較而言,他們這樣的人還是願意吃硬的,這軟的實在有些難以下嚥,而且還很恐怖。

“噗嗤!”一口鮮血夾雜在笑聲中毫無徵兆地從男子口中噴出,瞬間化作血珠彌散空中,驚得陸辭趕緊鬆開了腳腕,並且退後了數步,直愣愣地看著那那血珠又悉數落回了男子身上。

腳心的奇癢瞬間消失,男子終於停止了抽笑,癱軟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沾滿血跡的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液,面色及其難看。剛剛吐出那口鮮血,完全是被陸辭氣的,心中簡直是怒氣滔滔。雖然只不過是一個地位卑微的屬下,但他何曾受過這種侮辱。

陸辭那帶著一臉嫌棄樣躲避的動作令幾人看了忍俊不禁,就連雀兒此刻都被他逗笑了,墜馬時的恐懼情緒本就已舒緩了很多,再經此一笑,便更是輕鬆了不少。

“你以為……用,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就能逼我招供?不可能!”狼狽不堪的男子終於緩過了一口氣,但依舊帶著喘息,艱難地扭頭望向了幾步之外的陸辭,眼中充斥著滿滿的怨恨。

陸辭拿著馬刷柄在手裡隨意旋著圈,踩著悠閒的步子又重新走向前去,用腳尖在男子身上輕輕踩了兩下:“沒看出來,是條硬漢,最起碼比上次那位做了乞丐的仁兄強。我估摸著是力道不規範,還是山羊比這刷子好使。”

“陸辭,先到此為止吧。先將他們找個地方安置了,慢慢審問。至於那人也先關起來,待到回城後再送官府。”陸景行面色平靜,平淡的話音阻止了正要再次動手的陸辭,用眼神指了指那個已經招供了的男子。

陸辭得到命令,轉瞬間便明白了自己府主心中真正的意思,扔掉手裡的馬刷後將那兩人挪到了一起。之後他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那個已經招供了的男子身上,踏著閒適大步走了過去。

在男子身前頓下後,陸辭意味不明地將男子仔細打量了一番,眸光中帶著些許戲弄的意味,對男子指了指另外兩人,搖頭挖苦道:“你這暗探做得也忒不稱職了,你看看他們,多硬氣,都被折磨成這樣了,也不見招供。”

男子聽了這話,忍不住翻白眼,這能比嗎?人家是專業的暗探,口風當然嚴了,不到萬不得已,自是不會做出背叛主子的,而他不過是王府裡保護析郡主的普通侍衛,面對皇子的質問,自是心存敬畏之心,扛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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