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後門,崖外風景無限。凌潺穿戴整齊後坐在案牘前陷入了沉思,秀眉間攜著一絲憂鬱。一連過去多日,那一仗早已結束,她不知陸景行他們怎樣了,她很擔憂,畢竟那日她是親眼看到陸景行在與孔伯炤交手,那是一個危險的人物。還有,她就這樣莫名失蹤了,想必他們一定在尋找她。
山林中,一人一蟒還在緩慢而行。陸景行手握兩劍,精神有些頹靡,憂心忡忡。
“玄舞,你能嗅到小潺的氣息,對嗎?”陸景行已是無計可施,心中沉鬱之下望向了一旁的黑靈蟒,話問得相當無力。他這樣問,也不過是想給自己的內心找點安慰罷了,並不指望黑靈蟒真能如此通靈。他知道,黑靈蟒雖然異常聰明,有一定的靈性,但是並不是無所不能的。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是在陸景行預料之外,黑靈蟒竟然對他點了點頭,不過隨即又將腦袋搖了搖,以一種特殊的節奏在吐著紅信。
陸景行沒能完全理解黑靈蟒的意思,但是心中卻生出了一絲希冀,於是試著說道:“你是說你能識別小潺身上的氣息,對嗎?只是如今並不知道她的下落?”
黑靈蟒動了動那張血盆大嘴,依舊很平靜地點點頭。落在陸景行眼裡,他嘴角勾起一點淺笑,話音像是在自語:“那你同樣也可識別我身上的氣息吧?那既然這樣,我們分開去找吧,在山林間,你行動起來比我嫻熟。”
陸景行知道讓一隻蟒去找人似乎不太現實,也許找到的希望不大。但是如今他已急得焦頭爛額,實在是別無他法,所以姑且死馬當作活馬醫,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他不想放過任何一絲機會。況且,正如他所說的那般,黑靈蟒本就屬於山林,它在林中行動起來遠勝於人,或許這樣做,真能有所收穫。
黑靈蟒轉動著兩顆如黑色琉璃珠一般的眼睛,朝著陸景行吐了吐紅信,似是在與他告別。它隨後轉過龐大的身子,向著山林另一邊遊離而去,在縱橫交錯的枝葉間很快消失了蹤跡。
陸景行不再多做停留,沿著原先想要走的軌跡繼續前行,這一路註定只有孤寂與憂愁相伴了。
夜裡,柯天序如期而至,而此時凌潺正倚著後門,面向山崖外那月色縈繞的遠景,雙腿懸空而坐。清涼的夜風徐徐捲來,她衣袂飄飄,如瀑青絲已被丫鬟綰成了已婚女子才會有的髮髻,使她的整個氣質都變了,多了一種成熟利落,也更加清冷了。她已在這裡坐了整整一下午,直到現在都未曾起過身。感受到身後有人來了,也不去理會。
見主子走來,丫鬟很自然地行了個禮。柯天序沒有理會,徑直來到了門口蹲下了身子,從背後將凌潺摟在了懷裡,順勢將頭埋進了她的脖頸間,深深一嗅,低語道:“這個髮髻很適合你。”
丫鬟見狀不禁埋頭羞怯一笑,臉頰有些發燙,隨後非常自覺地出去了。
“哼。你得不到我的,你做的那些毫無意義。”凌潺心中充斥著怒氣,語氣冷淡。話音落下後她掙扎著想推開他,卻被他摟的更緊了。
柯天序自然知道凌潺話裡所指的是什麼,於是笑道:“不管如今你我之間是不是真正的夫妻,但是在外人看來,你我已有了夫妻之實,你已是我柯天序的女人,這便夠了。況且,你覺得你在我這裡還有隱私嗎?看過的東西又怎會輕易忘掉?我們差的不過是最後一步,這是早晚的事。待過幾日我的傷勢痊癒了,便成全你。”
“下流!”凌潺氣壞了,但沒有回頭看這人一眼,將這兩個字咬得極重。在她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褪去她的衣物也就算了,如今竟還敢如此坦蕩地重提此事,實在是沒有一點羞恥心。
柯天序對於凌潺的斥罵表現得毫不在意,相反,見到凌晨氣惱的神情,他心裡反倒生出一絲暢意。溫熱的氣息沿著凌潺的脖頸輕掃,最終他將她那冰涼的耳垂含進了嘴裡,用舌尖慢慢擺弄。
凌潺汗毛倒豎,全身微微發癢,想要掙脫,奈何整個身子都被身後的人禁錮在了懷裡,緊貼著他的胸膛連腦袋都很難動彈。
當然,這是柯天序故意而為,目的就是想要告訴懷裡的人,即使她被解了動穴,但她依舊無法反抗他的任何行為。他要慢慢馴服自己這個充滿傲氣的獵物,磨去她那一身的稜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