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陸景行聲音清淺,凌潺的所思所想,他很清楚。
鞦韆在兩人身下起起伏伏,一縷縷微風打在凌潺臉上,回憶也在不禁意間從腦中湧現而出,時間一晃,已是一年多前的事了,也不知她三哥如今過得好不好。陸景行見她失神,於是附在她耳旁輕聲問道:“怎麼了?”
凌潺搖搖頭,對陸景行淺淺一笑:“沒事,只是此景讓我不經意間想到了三哥,想到了第一次盪鞦韆。那日他辦完公務風塵僕僕歸來,首先便去看我,還送了我這匕首,陪我盪鞦韆。”這些雖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凌潺卻在鍾離沐那裡體會到了以前不曾有過的親情,令她心頭溫軟。
“看來我是錯過了太多,你第一次盪鞦韆竟不是與我。”陸景行無奈嘆息一聲,話裡故意泛酸。
凌潺知他這是故意裝出來的,但還是忍不住嬌俏的問了句:“怎麼?陸大俠又吃醋了?”
“不吃醋都難,近日來,你總是提他,看來在小潺心中,他定是比我重要的。”陸景行好歹也是一個大丈夫,又怎麼會去吃鍾離沐的醋,只不過是想打趣凌潺而已。
凌潺仰頭看著他那張掩在暮色中的朦朧面龐,不滿道:“陸大俠真小氣,算起來,他還是你我的半個媒人呢。如果那日他不帶我出府,我又怎會去徵宮齋呢?”
“這倒是真。”陸景行微微挑眉,昏暗中對上了凌潺那雙清眸,四目交融。
無月的清夜,迷離撩人。鞦韆漸停,兩人的鼻息和著晚風離彼此越來越近,最終,陸景行在凌潺唇上落下了自己輕柔的吻。
凌潺那握著鞦韆繩的手漸漸變得無力,慢慢滑落下來,轉而雙手環住了陸景行的腰,任由他在她唇上索取。
唇齒廝磨中,兩人耳邊傳來咔擦一聲,還未及反應,便已重重的跌坐在地,緊接著一簇龐然大物從頭頂砸了下來。陸景行反應及時,將凌潺護在了懷裡,那一大簇綠葉密集繁盛的梨枝連帶著青梨一同蓋在了他背上。
巨大的動靜令院外那群剛巡邏至此的守衛一驚,剎那間破門而入,為首的正是陸辭,他嘩的一聲抽出手中的劍,嘴裡大喊了一聲:“發生了何事?!”
“無事。小潺,怎樣,可有傷到哪?”陸景行撥開枝葉,扶著凌潺站了起來,因一時情急,竟忘了呵斥那一眾守衛退出去。以他的武功,剛剛明明可以避開那枝幹的,奈何兩人吻得太投入,錯過了最佳時機。
凌潺緊握著陸景行的手臂,搖頭道:“我沒事,倒是你,枝幹都砸你身上了。”
“這些還傷不了我。”
夜色黑沉,又未點燈,守衛們聽這兩道熟悉的聲音竟是從樹下發出,皆是一愣。陸辭訕訕的收了劍,臉上卻是不明所以的茫然,邁開步子走近幾步,拿出火摺子向樹下一照,熒熒光暈中看到的便是陸景行那滲著血跡的唇角。再往下一瞧,滾落的青梨以及縱橫交錯的殘亂枝葉鋪了一地,那個他親手做的鞦韆正掩在其中若隱若現。
守衛們看到這似乎是明白了什麼,皆心照不宣。唯有陸辭沒個眼力勁兒,哪壺不開提哪壺:“府主,你這嘴……還有,俠女這是天生神力吧。”說著還故意在地上掃了一圈,生怕凌潺看不見地上那一片狼藉。
凌潺聞言抬眸,隱隱見陸景行的唇角血跡附著,頓時一囧。加上一旁陸辭的調侃,她情不自禁便低下頭去,臉頰微微發燙,一片紅暈幸虧擋在了黑夜的幕布裡。
陸景行正了正臉色,朝那一群守衛揮袖道:“這沒你們的事,退下吧。”
這一章更完,下一章估摸著又要幾個月後了。感覺我的小說是寫給我自己看的(苦笑),但我自己都看不下去,文筆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