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家陸辭卻絲毫不領紫笛這情,腳上一吃痛,立馬看著紫笛:“紫笛,你沒事為何踩我?”
陸辭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剛好夠屋子裡的人都聽見。紫笛的臉刷的一下紅了,這也全拜陸辭所賜。
“陳莊主,別愣著了,吃菜。”陸伯為陳莊主斟了杯酒。
陸景行以茶代酒向陳莊主舉杯道:“陳莊主,讓你見笑了。來,我敬你。”
陳莊主看到這,好像明白了些什麼,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笑得意味深長:“陸府主好豔福啊,能有這樣的三位佳人,實屬不易。”這話帶著奉承,只因他還需仰仗陸景行找到仇家。
“噗嗤!”陸辭喝進嘴裡的一杯酒還未下肚,在聽完這話後,全噴了出來,撒了紫笛一身的酒水,驚得紫笛立馬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凌潺坐在陸辭對面,笑而不語。雀兒見陸辭如此狼狽,不禁掩嘴偷笑。陳莊主有些驚愣,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水無月也被陸辭給逗樂了,指著陸辭咯咯地笑著。而陸伯此刻已無地自容了,他這張老臉都快被陸辭給丟盡了。
其他人皆被陸辭的舉動所吸引,一時竟無人去在意陳莊主的那句話。而陸景行卻是面無表情,他倒不曾想到,這陳莊主竟是一個善於奉承之人,語氣有些淡漠:“我想陳莊主是誤會了。這位水姑娘你是知道的,她乃水閣主之女,是陸府的客人,只是暫居陸府。而這位紫笛姑娘,乃是段先生的弟子,也是暫居陸府。”陸景行未解釋凌潺的身份,因為這無需解釋。
“是在下失言了。”陳莊主聽了這話,面部有些抽搐,拱手陪了個禮。
“菜都快涼了,既然事情已解釋清楚,快動筷子吧。”陸伯打著圓場。
水無月顯然對陸景行的解釋不滿意,反駁道:“才不是這樣的,父親臨終前可是要你照顧我一輩子的,那我這一輩子跟定你了。”
“陸府會遵守江湖道義,信守承諾,好好照顧你,但那人不一定是我。”陸景行的語氣有些冷。在場的人皆是一驚,沉默不語。
“就是因為她?所以你才這樣對我的?她有什麼好?整日一張冰山臉,還沒我漂亮。”水無月指著凌潺一番質問,之後丟下筷子,氣沖沖的消失在了夜幕中。
好好的晚膳,被這樣一攪和,都沒了什麼胃口,各自胡亂吃了一些,就草草收場了。
本以為水無月過了那晚會消停下來,結果第二天就恢復了原樣,只是換了一個糾纏物件。凌潺走到哪,她便跟著去哪,凌潺做什麼,她就跟著做什麼,揚言要變成凌潺這樣的人。凌潺已經許久不曾自己下廚了,這會兒好不容易甩掉了水無月,正一身輕鬆的向廚房走去。
“愉娘,我幫你做菜吧。許久未下廚了,估計又不會了。”凌潺本就沒怎麼學會,這又耽誤了幾個月,她自己心裡有些打鼓。
雀兒對於凌潺下廚有些不理解,問道:“如今衣食無憂,二小姐為何要學這些?這些交給奴婢就行了,奴婢也可以為二小姐做飯的。”
“小姑娘也會做飯?”愉娘在一旁笑問道。
雀兒一臉自信的說:“不會可以學的嘛,哪有主子下廚的道理。”
“那你幫我打下手吧。”凌潺將羅袖撩了撩,開始幫愉娘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