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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悠悠夢相隨 (2 / 2)

明明受著煎熬的是凌潺,在深淵中掙扎的也是凌潺,然而流淚的卻是江聽雪。“小潺,都是我不好,求求你快點醒過來吧。”江聽雪趴在床前苦苦哀求著,沒人去勸阻,也沒人勸阻的了。

祠堂內靜謐無聲,一排排油燈將江秦的身影照的清晰可見。“列祖列宗如果在天有靈,就請保佑我那義女度過這次的難關吧。她雖並非江家子嗣,但她如今也算是江家人了。”江秦手裡拿著香火,言辭懇切。

“家主,先祖們會顯靈的,您早些回房吧,吃點東西。”管家上前勸道。

天空又飄起了雪花,府外這時鞭炮齊鳴,歡聲不斷。絢麗的煙火與白雪交織,璀璨耀眼,照得整個錢塘城上空五光十色、金碧輝煌。舊的一年就這樣過去了,新的一年悄然而至。江秦在管家的攙扶下離開了祠堂,駐足抬頭間,大片的絢麗光輝映入眼中,他低頭長長嘆息一聲,繼續向前而去。

以往的這個時辰,無論是陸辭還是江聽雪,絕對是在房中待不住的。而現在,即使外面熱鬧無比,他們兩人卻沒有任何心情去理會。

凌潺夢魘之後又發起了高燒,面色由蒼白變成了淡粉,額頭卻依然汗流不止,這幾天身體中的水幾乎全化為了汗,嘴角乾裂的起了一層薄薄的殼。

“陸辭,快去將段先生叫來。”陸景行發覺凌潺的額頭越來越燙,半懸的心瞬間提的更高,沙啞著聲音向陸辭吩咐道。

陸辭知道情況緊急,絲毫不敢耽誤。

“小潺,你不要嚇我,好不容易不做噩夢了,怎麼又發起了高燒。”江聽雪探了探凌潺緋紅的臉頰,手一顫,眼裡的淚瞬間一顆顆滾落,滴入羅衾,擾亂了繡紋。

“去換盆冰水來。”陸景行將剛剛清洗過的帕子擰乾,對雀兒吩咐了一句。

當雀兒端著一盆冰水再次進屋時,陸辭跟在段先生身後也火急火燎的進了屋。

“府主,段先生來了。”陸辭人還在珠簾外,聲音已傳去了珠簾內。

“先生,快過來看看。”陸景行起身,為掀起珠簾而入的中年男子讓出位置來。

段先生本上月就去了姑蘇,結果硬是被陸景行請來了錢塘。

“府主,凌姑娘能不能醒來,就要看這高燒能不能退,如果高燒退去,那性命無憂,如果高燒不退,那麼……”段先生兩指在凌潺的脈搏上探了探,脈象混亂,一絲氣息四處遊走。這樣的脈象他以前不是沒遇到過,但是這需要病者依靠自己堅韌的信念來戰勝病魔,而醫者從來都是起輔助作用的。他們並不是神,也非仙,因此他們有時並不能左右一個人的生死。

“那麼什麼?你說清楚。”江聽雪激動的質問道。她不是不知道段先生話裡的意思,只是不願相信罷了。

“聽雪,你冷靜點。陸辭,送段先生去休息吧,夜已深了。”陸景行有些無力的說。

“多用鹽水為凌姑娘試幾次身,如今也別無他法。府主,那我先出去了。”段先生向陸景行行了個禮,神色很是無奈。醫者最怕面對的便是這束手無策的病症,看著病人受著煎熬,他們心中同樣備受煎熬。

“表少爺先出去吧,我為二小姐擦擦身子。”剛剛段先生的話雀兒聽得清清楚楚,如今唯一可做的就是這一件事,她不想放棄救凌潺的這最後一點希望。凌潺性子雖冷,但也算是她遇到的最好的主子了。她在沒有進江府之前,也吃了不少苦,幾次三番進行轉賣,做的都是些粗活。管事的一不高興,打罵那是常事。

屋內很快只剩下了雀兒與江聽雪,江聽雪含著淚幫著雀兒一起解開了凌潺的衣衫,認真擦拭著每一寸肌膚。

“小潺手上這疤。”江聽雪抬起凌潺那纖細白皙的手臂,臉色一變。突然之間她彷彿又想到了,凌潺與她說過這傷疤的來歷,如今見到委實讓她震驚不已。

“我問過二小姐,但她並未多說。這樣駭人的傷疤,真不知當時二小姐是如何挺過去的。”雀兒已將另一隻手臂擦拭妥帖,由於血脈處的傷口未癒合,雀兒放的格外小心。

“怎麼肩上也有一道疤。”雀兒驚呼。一個女子,身上留下了那麼多道傷疤,她想一般人絕對是接受不了的。

“那刀疤應該是上次被一個女子劫持所留下的,這些事我聽小潺說過。”

凌潺現在已生死未卜,雀兒卻為以後擔憂起來:“那二小姐以後如何嫁人,手上又添了一道新傷疤,有哪個男子能夠接受身上有這麼多傷疤的女子呢?”

江聽雪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雀兒竟關心起感覺那麼遙遠的事來。不過雀兒的話卻使她心情好了些,說道:“放心,表哥是不會在意這些的。況且一定會有法子將這些除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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