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家人呢?”江聽雪彷彿有問不完的問題。
凌潺眼瞼微低:“我沒有家。”
江聽雪臉上多了分同情,語氣中透露著惋惜:“原來是這樣,難怪你性子清冷,我想誰遇到你這樣的身世,性子都會如此的。”
“謝謝你能理解。”凌潺說道。
江聽雪擺擺手:“這有什麼好謝的。人與人之間就是應該互相理解嘛!”
凌潺越發覺得眼前這個女子天真灑脫而又聰慧善良,不及蕙質蘭心,卻又勝過蕙質蘭心。
江聽雪接著問:“那你們後來發生了什麼?可以給我講講嗎?”
凌潺見江聽雪對這樣的事很感興趣,不忍掃了她的興,於是就從陸景行離開木屋說起,將這幾個月發生的事細緻的說了一番,其中不包括封白悅抓她的原因。待這些事情講完,江聽雪津津有味的足足聽了半個時
辰。
天氣陰沉沉的,這雨要落未落的。沒有陽光的冬日總是飄蕩著寒冷氣息。炭盆的火逐漸弱了,江聽雪拿起碳火鉗緩緩向裡面添了些木炭。
“沒想到,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你竟然經歷了這麼多。”江聽雪有些意猶未盡。
凌潺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這些事如果不是親生經歷過,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的。”
江聽雪還想聽故事:“那在遇到表哥之前呢?”
凌潺有些佩服江聽雪,凌潺覺得江聽雪這是有當偵探的潛質了,開口說道:“我十五歲之前生活在北越國的,但是今年春天的一場高燒導致我失去了記憶,以前發生的事都不記得了。唯一知道的就是醒來後沒幾
個月,我就被賣去了青樓。”
江聽雪好像明白了什麼:“難怪你沒有家。”
凌潺語氣平淡的說道:“有沒有都一樣。”
江聽雪突然露出了笑容:“我怎麼才想到。不如我們結拜為姐妹吧!”
凌潺被她的話說的一愣:“啊?”
江聽雪接著說:“我沒有兄弟姐妹,而你也找不著家了。我們結拜,這樣我就有妹妹了,你也有了家不是?”
凌潺聽她說的頭頭是道,不是一點點驚訝。
江聽雪見凌潺不說話,有點失望:“你不願意嗎?”凌潺搖搖頭,說道:“不是不願意,只是你連我的來歷都不清楚,就與我結拜,是不是有點草率?”
江聽雪放下心來:“這算什麼,來歷能有多重要。”
江聽雪興奮的站了起來,拉著凌潺向外走去。凌潺被她的反應弄得有些暈頭轉向,問道:“做什麼去?”
江聽雪的步子更加輕快了,聲音清脆悅耳:“找我父親去,告訴他,我們結拜的事。”
凌潺無語,任由她拉著向主屋而去。
“父親,我送你一個女兒要不要?”人還未進屋,江聽雪的聲音倒先傳了進去。
江秦安坐在席上,手裡拿著一卷竹簡,聞聲抬頭,滿臉的疑惑:“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