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冷,進來談吧。”凌潺說完後向裡面走去,陸景行進去後關上了房門,如今事情迫在眉睫,這些小節,凌潺也不在意。
“你確定今晚封白悅真的會來?”陸景行問道。
“嗯,我想讓你今晚拖住水南羌,如果他一人,封白悅就無所顧忌。而你在那,結果就不同了,封白悅便不會貿然前去。”凌潺看著炭火一點一點燃燒,面色有些沉重。用晚膳她見到了寧言,才知,封白悅那夜受如此重的傷,原來竟是在寧府所受,而她殺的便是寧言的父親。
“好。”陸景行答應道。
凌潺又說道:“晚一點,我偷偷出去轉轉,希望能夠找到她吧。”
“多注意安全。”陸景行本不想讓她獨自出去,可是見她如此,也只能讓她小心些。
兩人的話還未說完,外面再次響起了敲門聲和一個女子清脆甜美的聲音:“陸哥哥,你在嗎?”
陸景行臉色變了變,微微皺眉,而凌潺卻抿嘴一笑:“找你的。”
陸景行自己都感到不解,自顧自的反問了一句:“她怎會知道我在這的?”
“我怎會知道。”凌潺給自己倒了一盞茶,嘴角的笑未消失。
“這事還要怨封白悅,她如果不去殺人,上次我也不會遇見水無月這般胡攪蠻纏之人了。”凌潺聽著陸景行的歪理,忍俊不禁:“這也能怨封白悅,明明是你自己的問題。”
“我的問題?”陸景行一副不懂的樣子。
“陸哥哥,你再不出來,我可要進去了。”雖隔著門,水無月的聲音卻異常清晰。
“記得出去時多添件衣服。”陸景行不去理會門外的水無月,開啟窗戶跳了出去。凌潺看見這樣的陸景行,還是第一次覺得這人有趣。
“陸哥哥,你不出聲,我進來了。”水無月話說完,門也隨之被她推開。
屋內異常安靜,只聽得見炭盆中木炭發出的呲呲聲。凌潺背對著她,手裡端著只杯盞,悠閒的品著。
凌潺見她進來,轉過身去,饒有興趣的問道:“不知水姑娘有何貴幹?”
門未關,風吹起簾幕,帶進一陣寒意。水無月滿屋子找了一圈,凌潺也不管她,依然坐在那未動。
“陸哥哥呢?”未見到人的水無月,來到凌潺面前,質問起來。
凌潺眼簾微抬,再次抿了口茶,語氣帶冷:“我怎會知道,他又沒來我這。”
“不可能,小五親眼看見陸哥哥進了你房間的。”水無月這樣一說,凌潺瞭然,竟是派了自己的丫鬟做眼線。凌潺覺得這樣無聊的事也只有像水無月這種單純的可以,而又喜歡耍小聰明的人做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