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傷害我,這些天我過得很好。倒是你,一定急壞了。”夕陽已全部散去,空氣變得有些陰涼,凌潺隨愉娘走進了廚房。
愉娘這時才反應過來鍋裡還燒著菜,不過幸虧廚房還有其他人在,見愉娘離開後就接替了她的活。
凌潺幫愉娘打著下手,同時講起了這些天所發生的事,至於封白悅抓她的原因,就被她直接跳過了,這些恩怨她自己都不相信,又怎會告訴愉娘。待凌潺將所有事都已陳述,愉孃的菜也算做完。
隨著天氣的變涼,凌潺床榻間的被褥早已被愉娘更換了。凌潺蓋著新的被褥,感覺又暖又軟,從外在一直暖到心間。
凌潺本以為她可以過上平靜的生活,可以不再去管封白悅的事,可是當封白悅真正有事之時,她卻又無法做到袖手旁觀。
屋外陰雨連綿,凌潺坐於窗前,又擺弄起一副新的刺繡來。針線在白娟上穿梭,一針又一針,及其認真又仔細。凌潺不經意間,看見不知何時,竟有一隻白鴿停於雕窗窗臺處。那小巧的身影,眼睛如黑色的小子
般在眼眶裡轉來轉去,光潔的羽毛上沾著細小的雨珠,離她的繡架只有咫尺之遙,身子連著翅膀一個激靈顫抖,滿身的水珠瞬間灑在白娟之上,映襯出細細的溼點,與白娟上那栩栩如生的木芙蓉完美結合,別有一番
趣味。凌潺覺得這白鴿甚是有趣,不禁多看了幾眼,而這幾眼卻讓她看出了端倪。橘黃的的爪子處拴著一個小小的竹筒,一卷紙條靜靜的藏在裡面,這明顯是有人給她的書信。她毫不猶豫,伸出雙手將那純白如雪般
的鴿子捧了過來。那鴿子在凌潺手中斷斷續續咕咕的叫著,羽毛很滑,滑的如同沾有清油一般。這也是凌潺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鴿子,生怕將它弄疼。
凌潺取出書信,歸還了那小生命的自由,它拍拍翅膀,飛向了雨幕,飛向了那遠方,去完成它即將到來的下一個使命。凌潺用幾根手指將書信緩緩展開。信上的內容隨著紙條的展開露出真容來,看得凌潺眉頭微
皺,刺繡的閒情瞬間
消失殆盡。
屋外小雨未停,風微寒。凌潺起身,急匆匆的朝陸景行書房而去。
“萬一齊來信了。”凌潺進屋便打斷了真在看書的陸景行。
“發生了何事?”陸景行見凌潺神色凝重,知道這件事絕非簡單的事。
“封白悅昨晚走了,她的傷還未好。”凌潺坐下。
“就這事,看衣服都溼了,你何時變得如此莽莽撞撞了,這可不比夏天。”陸景行以為是何事,不以為意,反倒溫聲嘮叨起凌潺來。
凌潺要說得並非封白悅走了這麼簡單,她再次開口:“她如果真的回西域還好了,可是絕不會就這樣甘心離開。”
“那她會去哪裡?”陸景行此刻已猜到七八分封白悅將要去做的事,但還是問了句。
凌潺非常肯定的說:“君劍閣。”
陸景行有了疑惑:“君劍閣有她的仇家?”
“她與我說過,如今她還剩兩人未殺,其中之一便是君劍閣閣主。”凌潺望著窗外的雨,心中莫名多了絲憂愁,她不知她為何會去擔心封白悅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