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說你是菩薩心腸呢?還是閻羅爺轉世呢?”剛剛還憤怒的陸辭,此刻已經變了一張玩弄的笑臉來。
“怎麼了?”陸景行淡淡的說出了三個字。
“紫笛告訴我……”陸辭剛說了幾個字,凌潺的一個眼神便讓他將嘴裡的話吞回了肚子。
“沒什麼。”陸辭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他只是心直口快而已,凌潺的眼神他還是立馬便會意。
凌潺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做事的手段已經收斂了很多。“和兩個小人打了一架而已。”凌潺說得很是輕鬆。
“紫笛求我教她習醫練武。”陸辭左一個紫笛,右一個紫笛,要知道他們那個世界女子的名諱是相熟之人才可稱呼的,弄得凌潺都忍不住要打趣她:“短短一個時辰的時間,你就與她這樣熟了?”
“何必在意這些小節。”陸辭滿不在乎。
“府主,我想讓她去醫管做事,順便可以學學醫。”陸辭徵求著陸景行的意見。
“人是凌潺救的,你問凌潺。”陸景行說道。
“隨你,她要習武,你有空也教教她。”凌潺覺得她既然救了那個紫笛,再多做一點也無妨。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會做的。”陸辭這個熱心腸,對於這種事最是感興趣。
“沒有別的事,我先回院子了。”凌潺也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
“等等我,我與你一同出去。”凌潺走了幾步,陸辭說道,之後起身同她一起出去了。
午後陽光下的秋菊彷彿看得彷彿更加的燦黃耀眼,凌潺走在迴廊,空氣中都是秋菊的微苦清香,陸辭見離書房已經有了一段距離,才開口說道:“紫笛給我說了你在賭場發生的全部事情,我是真的沒想到你竟然
那樣厲害。不只紫笛敬佩你,我也挺敬佩你的。那人斷了手指也算他活該,不過你哪天也教教我擲骰子如何?”
“我不想讓陸景行知道這件事情。還有這麼無聊的擲骰子,你還是不學的好,我可不想教出一個賭徒來。”凌潺給了他一個白眼。
“那你又為何學這個?”陸辭問道。
“我是迫不得已。”凌潺說後輕輕嘆了口氣。陸辭本就是玩笑話,沒打算真的去學,如今見她這樣,只好閉上嘴。
一輪彎月靜靜的掛於遠處的一支樹梢之上,九月的夜風帶著微涼,凌潺依然與上次一樣,坐在山頭的青石上,不同的只是這次是她一人。落葉在夜風中飛舞,與樹枝做著最後的惜別,它們是那麼的不捨,可是卻
又無法逃脫自然的生存法則。凌潺望著天上的繁星,也許是因為今夜沒有圓月的一輪獨秀,因此繁星看得格外的璀璨奪目。偶有一兩片枯葉落在她身上、髮間,她也毫不理會,此刻她的思緒早已不在這些上面,她莫
名的諷刺一笑:“真是有趣呀!幾個月過去了,你還不忘找我,我這顆棋子就如此重要嗎?值得你花這麼多的精力。”
陸景行站在她身後不遠處,聽著她的苦笑,看著她的惆悵,她自語的話自然也隨風傳入了他的耳裡。他思慮片刻,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
幾天後的午後,天空落著秋雨,凌潺撐著一把油紙傘出了陸府,身後跟著兩個提木箱的下人,而木箱裡則裝的是不多不少一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