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潺默默地出了廚房,站在迴廊木柱旁,看著園中沐浴在晨陽下的繁花,金燦燦的耀眼。
“站這發什麼呆?用早膳了。”陸辭用手裡的劍柄輕敲了一下凌潺的肩,凌潺回頭看了他一眼:“賞花。”
“賞花肚子就能飽啊?”陸辭一臉的玩笑。
“走吧。”說完,凌潺也不再去管他,沿著長長的迴廊而去。
熱氣騰騰的饅頭正在案几上冒著熱氣,蒸汽籠罩了周圍幾個精緻小菜,彷彿要將它吞噬。凌潺手裡端著玉碗,裡面是濃稠適宜的豆子粥。
“怎麼不吃菜?今天的菜不合口味?”陸景行見凌潺只是喝著粥,看著她問道。
“沒有,很合口。”凌潺說著便拿起筷子夾了一樣菜喂進嘴裡。她是為昨天的事過意不去,她也有點擔憂府裡的人會對她與陸景行之間的關係誤會越來越深。
“我就沒見過像你一樣沉默的女子,一點都不像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子,如果不是你的樣貌,我真會以為你比愉娘年齡還大呢!再說別的女子都要麼溫婉如水,要麼天真無邪,而你卻是有點像瘟神。”陸辭毫不掩
飾的發表了對凌潺的認識,凌潺現在還真是佩服他。陸景行則是在一旁給了他一個眼神,他立馬會意,閉上了嘴。
“我現在的心性是二十五歲。”凌潺說道。其實何止二十五歲,二十五歲的女子也不會是凌潺這樣的,應該是三十五歲才對。
“別生氣嘛,是我說話不當,你刺我兩劍解氣如何?”陸辭以為凌潺生氣了,說著便把竹蓆旁的劍遞到她面前。
“我沒生氣,我也想改變自己,但一時卻改變不了。”凌潺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會去解釋這個,她自己都覺得奇怪。
“慢慢來,有的是時間,終有一天你會開啟心結的。”陸辭正在為剛剛的話自責,不知怎麼說時,陸景行先說了。
“嗯。”凌潺點了點頭,接著又喝起了碗裡的粥。
與陸景行一起吃飯的也就凌潺與陸辭兩人,現在三人都不說話了,屋內安靜的只有陸辭喝粥的聲音。
飯後陸辭就有事出去了,書房內只剩下凌潺與陸景行兩人,相對無言,唯有窗外的景緻可使她沉醉。她手撐著頭看著窗外飛舞的蝴蝶,感嘆著它的嬌豔。蝴蝶貪戀繁花的美豔,殊不知自己已是美得窒息,令人垂憐
。
“你想學什麼樣的武功?”陸景行的聲音響起。
“我想學輕功和劍法,可以嗎?”凌潺沒有思索,直接說了出來,學會了輕功她便可以攀上樹梢或屋頂,去欣賞最美的夜空星辰;學會了劍法她便可用以防身,獨立生活。她不需要多麼高深的武功秘籍,只要可
以儘快學會,對付一兩個平常人就行。
“這有兩卷秘籍,你想學哪一卷?”凌潺沒想到書架的背面還有一個書架,鑲嵌在掛有精美字畫的牆上。陸景行從裡面拿出了兩卷竹簡來,認真的問她。
“有何區別?”這兩卷竹簡一粗一細,凌潺想粗的內容也定是更多。
“這一卷易學,大部分人都可學會,但少則需要十年的時間。”陸景行指著那捲粗的說道。